是苦參?”
嘿嘿笑了聲,楚昊宇張口說道:“反應還不算很遲鈍嘛!”看楚元博一臉憤怒的盯著自己,楚昊宇似又回到了小時候,頗有些得意的說道:“咱們四個算是親兄弟,都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都嘗過了,你們自然也要品嚐品嚐。”
“你……”怒瞪著楚昊宇,楚元博卻是說不出話來,只是瞪了楚昊宇半天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好容易止住笑,楚元博搖頭說道:“好你個小七,我記住你這句話了,你雖長我們一輩,可咱們打小一起玩耍,一起讀書習武算得上親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今,本宮是太子,你和小敬都封了王,只有小飛還在邊關吃苦。前幾日父皇不是說過召小飛回京,我看父皇似有意赦免智王府,過些日子我再找父皇談談,這些年小飛吃的苦頭夠多了,也該讓他安定下來了。對了,聽小敬說,小飛至今還不曾娶妻?”
這刻,楚昊宇的臉色有冷了下去,點點頭卻不曾出聲,見此,楚元博也是一聲嘆息。他自然明白楚元飛不曾娶妻的緣由,智王楚昊旭因謀反被囚禁深山,楚元飛母子被囚禁王府,楚元飛不想自己的兒子甫一出生就是戴罪之軀,不想將自己這麼多年所受的痛苦再傳給兒子。
沉默片刻,楚元博突然笑了起來,張口說道:“小飛與七叔你同歲,今年才二十七歲,正值年壯,等他回京,咱們設法給他安排一門親事好了。”
楚昊宇並沒有立即介面,望了楚元博一眼張口問道:“小博,你的傷怎麼樣了?”
七年前楚元博為監軍,隨大軍征討漠北,卻是遭到天刺逆賊的暗殺傷了心脈,而且楚昊宇知道更多,天刺逆賊為何要暗殺楚元博。
在楚昊宇的注視下,楚元博的笑容明顯頓了下,只是很快又笑了起來,張口說道:“已經無礙,七叔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盯了楚元博片刻,楚昊宇再次問道:“真好了?”
看到楚昊宇的目光,楚元博自知瞞不過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最後更是露出一絲惆悵,淡淡說道:“好不了了。”
楚昊宇立即介面問道:“究竟怎麼回事?當年你我一同去找李先生診斷,李先生不是說只要安心靜養幾年也就無礙,怎麼現在又說好不了?還有,小博你終是太子,這兩年為何深居宮中不問世事?”
楚昊宇雖沒有直言,楚元博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這些年聖上楚昊然大權在握,奈何歲月不饒人已過了天命之年,楚元博身為太子正要為國效力在朝廷樹立威信,卻是隱居深宮不問世事以致很多人都忘了他這個太子的存在,而且這些年眾皇子一個個長大生出各異的心思,已有人開始想方設法加入朝廷交好百官了。
楚元博並沒有立即回答,肅立之間身影卻是越發落寞,臉上也生出一絲惆悵和傷感,沉默良久搖頭說道:“那一刀刺在心口,若當時便有名醫醫治安心調養,或許還有痊癒的可能,只是本宮身為太子,硬拖了三年,李先生一身醫術雖出神入化,可終究不是神醫,不能起死回生。”說到這裡一臉苦笑的望著楚昊宇,楚元博接著又道:“現在,若是安心靜養,還有幾年好活,可若勞心勞力,朝不保夕。”
楚昊宇隱隱約約猜到楚元博的傷勢很嚴重,卻不曾想到嚴重到這等地步,朝不保夕,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沉默良久發出一聲嘆息。
看到楚昊宇臉上的無奈,楚元博突然又笑了起來,張口說道:“小七你也不必難過,這兩年我也算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就是命,我楚元博沒有天子之命……”說到這裡看楚昊宇張口,楚元博直接揮手將他阻止,接著說道:“這些年之所以還在苦苦支撐著,不過是想多給父皇些時間,讓父皇另選賢才擔任太子,我楚元博,能為我大楚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小博?”忍不住的驚呼聲中,楚昊宇直直盯著楚元博,大張的嘴巴最後再次化作一聲嘆息,只能抬起手臂拍了拍楚元博肩膀。
感受著楚昊宇手掌上的力道,楚元博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張口說道:“又想起了小時候,咱們幾個整天打鬧不休,小七你最調皮,小敬有些楞,小飛最安靜,至於我,一直想做老大出各種各樣的鬼點子,鬧的皇宮的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也虧得皇爺爺皇奶奶喜歡你,不然,有咱們幾個受的。只是,過的太快了,不過眨了個眼,咱們都長大了,孩子都有咱們那個時候大了。”
看楚元博一臉回憶,楚昊宇心底又是一聲嘆息,也不出口打攪他,就這麼陪他站著,眺望遠方。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察覺身後有腳步聲響起,楚昊宇眉頭輕皺,因為來者是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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