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擠出一抹笑容,“有點渴。”
聽到我說渴。他就立馬從我床邊起身去倒水了。
他一起身,我就環顧了周圍一圈,這才發現,我好像是在白家新宅的二樓客房裡。
這裡除了小叔,沒有其他人。說明我剛才聽到的什麼女音,都是幻覺。
“小叔,我昏倒後,你收了老宅的邪祟嗎?”我見他端著一杯溫水走近後,我問他。
他濃密的長眉微微一蹙,走過來將水放在床頭櫃,把我抱著坐起來,又給我背後墊著枕頭,把水杯遞給我,才回答我道,“婉婉,當時你昏倒了。我六神無主,哪有時間和心思去收邪祟?所以,我就只是把你抱回新宅來了。”
我一聽邪祟沒有被收,還是因為我被耽擱的,心裡有點愧疚,“對不起啊小叔,我總是給你添亂。”
他長睫低垂,沒有看向我,也不說話。
我以為他真的覺得我給他添亂了,我心裡有點難受,“小叔,你不會像小的時候那樣不理我吧?”
“婉婉,我怎麼會不理你。只是……”他手捏了捏拳,好像是鼓足勇氣一樣,猛地抬起長睫,重新看向我。認真道,“只是,別再叫我小叔了。我不是你的小叔,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現在,沒叫我一聲小叔。我的心就像被凌遲了一樣,好痛!我喜歡你叫我瀟清,沒當你叫我瀟清的時候,我就很輕鬆,很……”
我不等他說完,就沒用的眼裡泛淚,淚水一顆顆順著下巴,滴落到水杯裡,發出盯得的響聲,阻止了他將話繼續說完。
“婉婉你怎麼哭了?”他伸出修長的大手,要給我擦淚。
我卻別開了臉,“你說的對,我不該叫你小叔,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了……我怎麼還能叫你小叔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瀟清收回手,語調有些無措。
“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抬起頭看著他,淚水迷糊了我的視線,讓我看不清他了。
他似乎也在看著我,只是看了好一會,才起身道,“好,你先冷靜一下。我知道,這件事很難接受,但你要知道,這就是事實。記住,我……我不是你的親人,還可以做……”
“我知道,還可以做朋友……小叔……不,白瀟清,你不要說了。你現在一開口,我的心也和凌遲一樣痛!”我打斷了他。
為什麼他不是我的親人呢?為什麼呢?
他嘆了口氣,隨即邁開步伐,走到門口,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說了一句,“婉婉,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命數嗎?我將來的妻子,會是靈女!所以,有些事情,早就命中註定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心猛地一緊,詫異的看向門口,可他卻已經把門關上了,阻擋住了他的身影。但我沒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我知道他還站在門口。
我眼淚流的更加洶湧,“你是在提醒我什麼呢?提醒我們都很無奈,都逃不出命運的枷鎖嗎?即使你已經心有所屬,而我心如死灰,還是要被命運操控,今後不得不結為夫妻?呵……和自己當作是長輩一樣尊敬的男人結婚,我怎麼能辦得到?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只能選擇違背命運!”
我的話說的聲音不大,但他估計還是聽到了,在我聲音落下時,門外才響起他的腳步聲。
他走後,我放下水杯,再也忍不住,身體縮排被子裡,毫無顧忌的大哭起來。
我現在心空的可怕,被所愛的人再次利用,對他絕望了。然而,這還不夠,我還失去了親人,以及一個本該值得我愛的人……
我感覺我沒有未來了,覺得前途一片黑暗。怎麼走都是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白婉婉,白來一世,挽不住情,挽不住愛,什麼都挽不住……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想起繡花鞋說給我聽的這句話。
“難道,這一世,我註定什麼都挽不住嗎?”我掀開被子,看著窗臺上擺放的一盆盛開的寒蘭,我腦海裡莫名的出現了白瀟清的臉龐。
我覺得他很像蘭花一樣,清雅脫俗,君子品質。這樣好的男人,卻不是我引以為傲的長輩了。
未來,他或許會為了他心愛的女人,與命運放手一搏吧!
“小叔,如果你鬥不過命運,我幫你!”
心裡也暗自下定決心了,即使白瀟清不再是我的小叔,我還是會把他當作親人一樣對待的。
“婉婉……”是莫黛的聲音。
我聽到她的聲音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