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穆染一身淺藍色錦袍,如今瞧著越發地俊朗,尤其是那一雙劍眉星目,蘊藏著一股子殺伐之氣,玉汝恆淡淡地挑眉,原來穆兒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會那般地嬌憨。
秦玉痕見玉汝恆看得仔細,不由得一笑,“可是看入迷了?”
“恩。”玉汝恆不可否認地點頭,“的確迷了。”
“那比起我呢?”秦玉痕繼續問道。
玉汝恆嘴角一勾,“自然是……滋味不同。”
“如今倒是會說話了。”秦玉痕寵溺地笑道,抬眸看著前方,其實多幾個人疼她也好。
玉汝恆回眸看著他,“可是醉了?”
“恩。”秦玉痕的確是有了醉意,不過勝在心情好,故而才貪杯了一些。
玉汝恆隨即起身,“我扶你回去歇息吧。”
“那他們呢?”秦玉痕勾唇淺笑,狹長的雙眸半眯著,盡顯風情。
玉汝恆低笑道,“怕是一時半會難分勝負。”
“那……”秦玉痕便緩緩地起身,靠在她的身上,慢悠悠地離開。
申屠凌見玉汝恆與秦玉痕離開,一時分了心,被黎穆染搶佔了先機,他“噗通”一聲掉入了湖裡。
黎穆染連忙伸手將他撈了出來,而後二人一同落在湖岸。
“分心了?”黎穆染看著他說道。
“恩。”申屠凌卻不否認,只是看著那消失的身影,雙眸閃過一抹黯然。
黎穆染看著申屠凌如此,笑著開口,“皇姐待會還會來尋你的。”
“你倒是清楚。”申屠凌低笑道。
“你還是將身上的衣衫烘乾吧,不然待會她瞧見了,怕是要取笑你了。”黎穆染笑著說罷,“我且先回去了,你在這處等著便是。”
“好。”申屠凌見黎穆染灑脫地離開,不由得一陣苦笑,用內力將衣衫烘乾,便坐在湖岸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玉汝恆送秦玉痕回到營帳,見他倒在床榻上便睡了,她垂眸淺笑著,為他蓋好薄被,落下一個淺吻,便起身向外走去。
秦玉痕在玉汝恆離開之後,翻了個身,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便不作他想,睏意襲來,便沉沉地睡去。
玉汝恆走出營帳,便瞧見黎穆染入了軍營,她笑著上前,“誰贏了?”
“他分心了,算是平手。”黎穆染笑著說道,“皇姐,我醉了,便去歇息了。”
玉汝恆見他嘟著唇,嘴角一勾,踮著腳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調皮。”
黎穆染伸展著手臂,心滿意足地入了營帳。
玉汝恆直奔湖邊,遠遠地便瞧見申屠凌的身影,她腳步輕快地上前,當即坐在他的身旁,將頭靠在他的肩頭,“西邊出事了,溫新柔不好對付。”
“我知道。”申屠凌伸手攬著她說道。
“我捨不得。”玉汝恆看著他,“現在不想讓你離開。”
申屠凌笑著說道,“等事情解決了,我自然會回來,我招惹的,自然要我親自解決。”
“那你早些回來。”玉汝恆在他的懷中蹭了蹭。
“好。”申屠凌輕撫著她的髮絲,“你那處如何了?”
“我?”玉汝恆抬眸看著他。
“山谷啊。”申屠凌低聲說道。
“你想去看看?”玉汝恆看著他問道。
“恩。”申屠凌點頭,“我想知曉真實的他是怎樣的。”
玉汝恆連忙起身,“我帶你去。”
“好。”申屠凌握緊她的手,二人便向山谷走去。
等到了山谷,申屠凌看著眼前的景色,低聲道,“原來,他所向往的是這樣的生活。”
“你可知這裡的一草一木皆是他親自種的,而且這屋子也是他親自蓋的。”玉汝恆看向申屠凌,不知道他是以何種心情在聽她訴說。
申屠凌無法釋懷的是,他曾經的冷酷無情,對待兄弟的冷漠,對待母妃與古嬤嬤的殘忍,對他的步步緊逼,以為他要的是江山天下,未料到,到頭來,他要的竟然是這些。
申屠凌的心結無法開啟,那是因為,這一切他還沒有給自己一個真正的交代,可是,現在人已經死了,自己又為何這樣執著呢?
玉汝恆知曉申屠凌最重視親情,他雖然被逼無奈自幼便服下了劇毒,每月忍受著痛苦,還要男扮女裝,可是,他的心裡還是念著申屠尊這個皇兄的,未料到,傷他最深的也是申屠尊,沒有留給他一絲的餘地。
她握緊他的手,低聲道,“小凌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