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不卑不亢,面色淡然地應道,“正是。”
凌王微微頷首,抬步便入了廳堂,便看見雲景行與司徒墨離二人,一個斜靠在紅柱上,歪著頭看著他,一個則是雲淡風輕地立在那處,平靜地不發一言。
玉汝恆轉身看著他徑自上前端坐在主位上,待看向雲景行時,不過是語氣冷淡地啟唇,“景帝別來無恙。”
“凌王客氣。”雲景行不過是簡短的四個字,便二人之間的過往輕描淡寫了一番,他亦是淡然地坐在了玉汝恆的身側,依舊是那般的芝蘭玉樹。
凌王並不生氣,沒有一絲的驕橫之態,也沒有半分的狂妄,不過是淡然一笑,抬眸對上司徒墨離的雙眸,語氣變得有些輕快,“離世子倒真是喜歡湊熱鬧。”
司徒墨離直起身子,瀟灑從容地落座,雙頭交疊,斜靠在椅子上,隨性地把玩著摺扇,亦是一針見血,“那也看是誰的熱鬧。”
玉汝恆覺得如今的氣氛比之前還詭異,她抬眸打量著凌王,總是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她看著他的同時,凌王也正在看著她,四目相對,他顯得甚是坦然,而她卻是滿腹疑惑。
玉汝恆不慌不忙地收斂起探究的眸光,低聲道,“凌王可否開啟城門,讓在下出城?”
“恐怕不能。”凌王一口回絕,“皇上傳來聖旨,讓本王帶你回去。”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動,亦是料到會有如此地結果,不過是微微點頭,“那便要看凌王可有這個本事。”
凌王勾唇一笑,臉上猙獰的面具隨著他的笑聲散發著駭人的氣勢,“那本王便看你有何本事離開這處。”
二人的語氣甚是平和,可是,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司徒墨離邪魅一笑,儼然回到了以往那副看好戲的神態。
古嬤嬤垂首步入廳堂,待行至凌王的身側時,低聲回稟道,“王爺,溫小姐在正堂等您。”
凌王側眸看了一眼古嬤嬤,隨即笑道,“本王略備薄酒款待諸位,不知諸位可否賞光?”
玉汝恆想著這凌王倒是有幾分的謙虛之態,並未以權勢壓人,也並未咄咄逼人,反而如此客氣,依著他如今的年紀,能夠有如此容忍的雅量,反倒是難能可貴。
“本世子正好餓了。”玉汝恆還未開口,司徒墨離已經搶先應答。
玉汝恆不過是淡然一笑,算是應了,雲景行緘默不語,也便當預設。
“王爺,那溫小姐呢?”古嬤嬤不禁問道。
凌王低聲道,“將她請到花廳。”
“是。”古嬤嬤躬身應道,便抬步離開了廳堂。
凌王緩緩起身,“諸位請!”
司徒墨離爽快地起身,便行至玉如恆的身側,湊近她的耳畔嘀咕道,“小玉子可是看上這凌王了?”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離世子何出此言?”
司徒墨離勾唇邪魅一笑,盯著她的雙眸意味深長地啟唇,“適才你二人眉來眼去,本世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瞧瞧,你與他倒是心有靈犀,連穿著都相同。”
玉汝恆微微挑眉,“離世子是想讓我與他有些什麼?還是不想?”
“這種事情是本世子不想你便能不做的嗎?”司徒墨離冷哼一聲,便徑自向外走去。
凌王已經率先前行,司徒墨離悠閒幾步便行至他的身側,挑眉看著他戴著面具,冷嘲熱諷道,“凌王整日戴著面具,難道是擔心自個樣貌醜陋,嚇壞了旁人?”
凌王斜睨了一眼司徒墨離,也不生氣,只是向前走著,“離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嘴毒。”
“彼此彼此。”司徒墨離勾唇一笑,“本世子不過是嘴毒,凌王卻是心毒。”
凌王雙手背在身後,遠遠看去亦是玉樹凌風,卓爾不凡,司徒墨離的話顯然傳入了玉汝恆的耳中,她側眸看了一眼始終安靜地走在她身旁的雲景行,低聲道,“景帝當日被俘,凌王也出了不少力。”
雲景行一如既往地平靜,微微轉眸看了一眼她,“可想好如何離開?”
玉汝恆嘴角一勾,“景帝可是著急回去?”
“隨你。”雲景行緩步向前走著,雙眸直視著前方,身姿飄渺,只是,他忽然主動地握著她的手,不免讓她有些詫異。
她微微挑眉,湊近他的耳畔,低聲道,“景帝這是做什麼?”
“你我如今的關係應當如此親密。”雲景行理所當然地說道,他的手指修長,掌心帶著絲絲的冰涼,猶如一塊暖玉,握著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