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無情見她對他如此地冷淡,他不過是微微挑眉,便抬步隨她一同入了值房。
玉汝恆沒有了往日的恭敬,翩然坐在方榻上,自行倒了茶自飲,季無情見她突然轉變的態度,他則是在她的面前來回踱步,側著頭看著她。
“今兒個對本座一點禮數都無?”季無情率先開口。
“廠臣昨兒個可是高興了?”玉汝恆想起他昨日特意前來說的話,顯然是故意讓她趕去御龍宮,揭穿四惠的陰謀。
季無情難得笑容滿面地點頭,“的確高興。”
玉汝恆冷哼一聲,“別得意的太早。”
季無情收斂起笑意,掀起曳撒,不緊不慢地坐在她的身側,也自行倒了茶,指尖轉動著茶杯,“皇上可有旨意?”
玉汝恆抬眸注視著他冷然的神情,“看來廠臣一早便洞悉了皇上的心思。”
“這一日總算到來了。”季無情勾唇一笑,竟然是那般的釋然。
玉汝恆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視著他的側臉,“廠臣可知為何皇上會對你下手?你盡心服侍皇上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你的身心可都是奉獻給了他。”
季無情掛著笑意在聽到玉汝恆最後那句話,明顯一僵,漸漸地收起,側眸盯著她,“本座的身心給了誰,小玉子難道不清楚?”
“奴才不敢揣測廠臣的心思。”玉汝恆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一本正經地開口。
“你是第一個近本座身的人,也是第一個對本座動手的人。”季無情收回視線,“倘若要動手,宜早不宜遲。”
玉汝恆聽著季無情的話,這世上還有將事情看得如此透徹的人,如此,反而讓她看不透,季無情難道在等待著赴死?還是,他已經早了其他的打算?還是,這其實是他與申屠尊誘她入局的陰謀?
她並未回答,而是徑自起身,“奴才告退。”
季無情放下茶杯,起身行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