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片刻的恍惚,看著眼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她唇瓣微微一抖,只覺得有溼溼的東西順著臉頰滑下來——
那個夢那麼那麼清晰,清晰到夢裡面兩人之間的一言一行,都好似刻在了她的心尖上,可是一睜開眼,她才知道,原來是真的黃粱一夢,夢醒了,現實才是最殘忍的。
沒有永無止境的寵溺,他也不會再用那樣似無聊,又似寵溺的口吻,叫自己寶貝。
曾經以為只要自己夠勇敢邁出第一步,就會天長地久,誰知道中間卻是隔著那樣多的仇恨,萬重恩怨。她嗓子眼裡直髮酸,在身體左邊第二根肋骨下有一個地方,酸得發疼,疼得鑽心,缺失的那一塊,終究是找不回來了……
手機還在鍥而不捨地響著,思怡終於撐著雙手從床上坐起身來,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早就暗了下來,於是拿起手機,看到上面跳動著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思怡!”
第二二八章,撞個正著
手機還在鍥而不捨地響著,思怡終於撐著雙手從床上坐起身來,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早就暗了下來,於是拿起手機,看到上面跳動著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思怡!”電話那頭低沉的男聲透過電波傳到思怡的耳中,是她所熟悉的,“是我。”
思怡的睡意都頓時清醒了一大半,她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機,倏地從床上站起身來,“師兄,真的是你!”
“怎麼了?接到我的電話有這麼意外麼?”鄭牧巖在電話那頭低低一笑,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給這個丫頭打個電話,她還能有這麼驚喜的語氣,心裡自然也是歡喜的。想起這一別,兩人已經有大半個月都沒有見面了,他也是在S市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昨天才意外地在報紙上面看到了江。家出事的報道,這才想著給她打個電話,不過現在聽她的語氣,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思怡卻是不知道,鄭牧巖那是看到了新聞才給自己打電話的,她還以為是葉正昊通知了他。她想著江燕回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自然是選擇長話短說,“師兄,我大哥是不是找過你了?”
最後一次見鄭牧巖,還是在葉雄明動手術的時候,那時候鄭牧巖告訴自己他的真實身份,思怡的確是有點被驚到,後來趁著他走開的時候,她寫了一張紙條留給他,也沒有正式和他告別就先走了。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是她自己說的,讓他回去過屬於他的日子,不要再想著自己了,回過頭來卻還是她主動找的他。
機而接話男。只是,她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正昊麼?他沒有聯絡過我,怎麼了?”鄭牧巖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思怡一愣,又聽到鄭牧巖說:“思怡,我一直都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你希望我不要聯絡你了,其實這次我也不是故意打擾你的。只是……我有看到A市的新聞,江。家出了大事,我怕你會有什麼麻煩,所以才打電話給你。”
原來如此。她想A市距離S市也是有一段距離的,大哥現在哪裡有時間趕去S市找鄭牧巖?原來是巧合。
思怡倒是有些尷尬,她暗忖了一下,終於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說:“師兄,其實……我是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鄭牧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接話,“思怡,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和江燕回有關是麼?你告訴我,我能幫你的一定會幫你的。”
“我現在……的確是有點困難,師兄,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我知道提這樣的要求有點唐突,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過來A市?我想見你一面。”
思怡說話的時候,是背對著房門口站在視窗的,等到她把那些話說出口之後,她就覺得似乎是有點不對勁了,還沒有等到電話那頭的鄭牧巖說什麼,她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是有某一種壓抑的冷然氣流在不安地浮動著。她秀眉微微一擰,下意識地轉過身去,一瞬間她見到了面目猙獰的像只吃人的惡鬼般站在門口的江燕回。
思怡的心咯噔一下,生生地忍下了喉嚨口那呼之欲出的驚叫聲,卻還是被嚇得滿頭的冷汗。
她不知道江燕回聽沒聽到她剛才說的話,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這才微微側過臉去,壓低嗓音對電話那頭的鄭牧巖說:“……我這邊有點事情,下次再說吧。”不等那邊再說什麼,就切斷了電話。15RMW。
她知道自己是心虛了,江燕回的眼神冷的像是蘊著千年的寒冰,她本能的不敢對視,只能移開視線,又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什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