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動靜。
陸楓城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夏然這人雖然脾氣倔強,但是也不至於是倔強到這種程度,至少這個時候,她應該出來,哪怕是隔著鐵門罵他幾句都算是正常的,可是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她不在這裡?
不對,剛剛分明就是聽到了她的手機鈴聲!
陸楓城又是大力的拍了幾下門,“夏然,快點開門,你再不開門,我就找人來開啟你公寓大門的鎖,你知道我肯定辦得到,開門!”
………
依舊是毫無動靜,陸楓城低咒了一聲,終於還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不出十分鐘,馬上就有人急匆匆跑上來,還帶了一個開鎖匠。
陸楓城伸手指了指公寓的大門,面色冰冷的說:“把這個門給我開啟!”1ci27。
開鎖匠一愣,有些謹慎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他衣冠楚楚的,也不像是一般的人,可是也不像是會住在這種地方的人,他雖然是個開鎖的,不過這個行業他也已經做了很多年,雖然是以賺錢為主,也不敢助紂為虐。
他思來想去還是問了一句,“先生,這裡是您的公寓?”
陸楓城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這個需要向你報備?”
“倒也不是,不過如果不是您的公寓的話,我就不好開門……”
“呵,你倒是很有職業道德。”陸楓城這話分明就是譏誚的,開鎖的人只負責開鎖,哪裡會管什麼主人不主人的,警察找上門來也不管他的事情,那人面色一僵,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陸楓城的司機就已經推了他一把。
“叫你開門,別廢話那麼多,你怕什麼?”
看著這兩人凶神惡煞的似乎很不好惹,開鎖匠哪裡敢惹事,應了一聲,唯唯諾諾的就將門鎖給開啟了。
司機帶著開鎖匠下去,陸楓城一腳踢開了公寓的大門,撲面而來就是一股沉悶的氣息,還夾帶著濃濃的煙味。他順手關上了大門,只見整個客廳都顯得有些凌亂,茶几上面還放著幾個啤酒瓶。
他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插/在褲兜裡的雙手下意識的拽進——
夏然,你到底是要如何摧殘你的身體你才肯罷休?
就算是選擇自虐一樣的過日子,也不願意把心裡的苦悶都給說出來麼?
盛怒的同時,陸楓城還感覺到了一股心疼。
是的,他心疼。
他從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現在他確實在心疼,這個不愛惜自己的女人,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從很早以前開始就已經是屬於他陸楓城的了,她如此折騰自己有沒有問過他的同意?
夏然的公寓不是很大,陸楓城以前就來過,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她的臥室,房門一擰開才發現枚紅色的被褥下面有一團小小的身影正蜷縮著躺在床上。
他心頭無端端的跳了跳,再也顧不上形象,幾乎是快步飛奔到床邊,“夏然!”一邊掀開了被褥。
夏然整張臉都被長長的頭髮給覆蓋住了,看不清表情,可是那遮在她臉上的髮絲卻都沾上了汗水,包括陸楓城手中的被褥,也是溼漉漉的,她到底是流了多少的汗?
還有,她怎麼了?
陸楓城伸手撥開了遮擋著她臉頰的髮絲,這才發現她整張臉都是蒼白的,原本姣好的唇瓣此刻完全是乾澀的,雙手無意識的抱著胸口,身體卻是在輕微的顫抖著。
“夏然,你怎麼了?”陸楓城的手撫過她的臉頰,叫著她的名字,床上的人根本就毫無反應,乾澀的唇瓣不斷的蠕動著,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痛苦。
他的心一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手碰到了她的額頭才發現她的體溫高的嚇人。
該死,她在發燒?
陸楓城大腦嗡一聲,再也顧不上別的,一把抱起了床上還昏迷不醒的夏然,就快步衝出了她的公寓,連門都來不及關上,就直奔電梯口,結果電梯一直都停在四樓沒有動靜,他低低咒罵了幾句,索性就抱著人直接走了樓梯。
其實陸楓城的體能很好,抱著一個夏然從樓上跑到樓下也不會見得喘息,可是今天他跑到車門邊上的時候卻已經有些氣息不穩。
他知道那並不是因為累,只是因為太過驚慌。
她這樣好強的一個人,他幾乎是不會想到她竟然也會生病,她就在自己的懷裡,那樣脆弱,脆弱的連呼吸都好似要消失不見似的。司機大老遠就見到陸楓城抱著夏然衝出公寓大廈,他連忙出來,“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