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劉任重也認出了年華,雖然多了一個眼鏡,可是穿著長相都沒有變,他當然會認出他載過來的人,眉頭皺起就要開口,可是還沒有說話,就被陳誠截住。
看看握著自己胳膊的手,劉任重怒視陳誠,小聲道:“你什麼意思?”
陳誠放開他,用眼神示意劉任重看看薛銘文。
劉任重忍住心中的氣憤走到薛銘文的身邊,發現自己好友雖然面上有著惱意,可是實際上卻是根本沒有生氣。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劉任重清楚的知道如果薛銘文生氣的時候,眼睛會變紅,剛才跟那兩人競價的時候,薛銘文回頭的時候,他清楚的看看到他的眼睛都紅了。
他知道進入到這種狀態的薛銘文是有點失去理智的,根本不會聽其他人的話,因此他在還沒有太過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阻止,當然瞭如果事情將要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就算薛銘文再怎麼憤怒,他也會阻止的。
可是現在的薛銘文完全已經清醒的狀態,面對跟自己一起過來卻想要插自己一道的同伴卻不生氣,這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呀,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劉任重後退一步回到陳誠身邊,想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陳誠只是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按捺下心中的思緒,劉任重開始仔細觀察這個漂亮高挑的女孩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年華當然知道劉任重在看她,不過她是絲毫不介意,只要不過來指手畫腳就行。
“老闆。”年華彈彈手指甲,毫不在意的道:“買東西當然是價高者得了,這樣吧,如果我要買的話我就出……”年華想了想然後道:“我就出七百五十萬好了。”
老闆心裡是樂開了花,七百五十萬呀,這可比開始的二百萬多了整整五百五十萬呀,嘎嘎,做假實在是太賺了,算算,自己買這塊毛料花了五十萬,那些毛料賺了三百萬,現在賣了這塊廢料又賺了七百五十萬,加在一起就一千零五十萬了,出去做這塊廢料的兩百塊錢,對了還有給自己同夥的幾萬,最後竟然剩下一千多萬,真是太賺了。
想到這裡,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最後嘆了口氣道:“要不是因為要等著急用,我也不會將這塊毛料拿出來賣了。”然後一臉歉意的對薛銘文道:“這位薛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我這……”最後嘆息聲匯成一句話,“我也是不得已呀。”
薛銘文則是被氣樂了,“老闆呀老闆,既然你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人在做天在看,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老闆嘆了口氣,一副飽受冤屈的模樣,“沒關係,你怎麼說都沒有關係,我知道是我錯了。我……”老闆當看清楚年華在幹什麼後,張著大嘴半天沒說話,最後終於反應過來,怒吼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年華吹吹小刻刀,躲過老闆抓過來的爪子,輕描淡寫的道:“我當然是看看這塊翡翠,到底值不值這麼多錢。”
老闆氣的,“你,你……你剛才明明說了要買下來的,咱們趕緊過去轉賬,轉完賬你願意怎麼看就怎麼看。”
年華轉頭對老闆笑了笑,“老闆你這麼說就錯了,我明明說的是如果我要買的話我會出那麼多錢,我現在之所以仔細檢視當然是想看看這塊石頭我要不要買了!”
中國的語言藝術博大精深,“我出七百五十萬。”就說明是肯定是要買了。而年華在這句話前面加了“如果我要買的話”就變成了不肯定的句子了,就有了兩種可能一是肯定會買,二是不會買。
可是因為老闆當時已經被七百五十萬元給砸暈了,根本沒有去摳字眼,因此陷在年華的語言陷阱裡。
老闆相信年華這麼大年紀的小姑娘沒有什麼經驗,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作假的,可是任由她拿著小刀在石頭上劃來劃去的,說不定就會發現什麼。
“既然你還沒有確定下來,那就先將毛料給我。”老闆打算先將毛料拿過來再說,他相信憑藉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還忽悠不下這麼個涉世未深小姑娘。
可是他的手剛剛沾到毛料就被一個人抓住手腕,掐的老闆哇哇大叫,“你要幹什麼呀,放開我。”
年華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臉的怕怕,“哎呀,嚇死我了。你這個老闆這麼激動幹什麼,難道。”年華懷疑的眼睛掃過老闆然後落到自己手上的石頭上,“難道這塊毛料是假的?”
老闆瞬間滿頭大汗,眼珠子一轉怒吼道:“你們如果嫌貴就不要買,幹嘛非要遭我的謠,我告訴你們,我不賣了,趕緊還給我!”可是他怎麼也掙脫不開展青雲手。
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