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悲憤之情。
“沒有,我只是打暈他。”阿寂將上慰的皮靴脫下來,穿到自己的腳上。
有了皮靴,他走得更輕鬆了,雨蝶還是跟在他身後,跟他保持著距離。
“你剛才是不是真的打算殺他?”
“是。”
“你除了會殺人,還會做什麼?”
“我不殺人,你現在還被關在基地裡!”
“我寧願關在那裡。”
阿寂看著她,感到很無奈,遇到這樣的女人,他是一本辦法都沒有,他只好閉上嘴不說話。
“佛祖都可以割肉喂鷹,我想不通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阿寂不說話,她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又問:“你有沒有聽過割肉喂鷹的故事?”
“沒有!”冷冷地回答。
“沒有那我可以講給你聽。釋尊有一次外出,正好遇到一隻飢餓的老鷹追捕一隻可憐的鴿子。鴿子對老鷹說‘你放過我吧!你現在……”
“你好煩啊!”未等她說話,阿寂便忍無可忍地打斷了她。
“我就是煩,煩死你!煩死你!”她氣極地折下樹枝扔到阿寂身上,阿寂卻不理會她。
他們不停地走,漸漸地已到黃昏,整個森林變得更加陰涼。
“好餓啊。”雨蝶嚷道。
阿寂這才想起他們在森林裡走了半天了,還沒吃過任何東西,他固然無所謂,但雨蝶卻已挺不住。於是他們找了個地方做下來。
阿寂看了看雨蝶,突然脫下了身上的衣服。“你……你要幹什麼?”雨蝶害怕起來。
阿寂把外套丟給她,說:“把臉擦一擦。”她這才想起自己身上臉上還是沾著泥汙。看到她把手和臉擦乾淨,阿寂才拿出從村莊裡帶來的一個飯糰,分成兩份,把大的一份遞給雨蝶,自己留下小的。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雨蝶冷言冷語地說,“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跟你這個殺人狂在一起?”
“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在一起?”阿寂冷冷地回應她,“要不是答應過你父親,我才不會去救你!”
一聽到父親,雨蝶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她的臉本來就白,現在更白得有些嚇人。
她沉默著,安靜地咬著飯糰,然後說:“我口渴。”
阿寂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點水來,很快就回來。”
他不敢走遠,只在附近找,找了許久,什麼也沒找到,他擔心雨蝶等久了,只有返回去。
他回到雨蝶待著的地方,不禁怔住了——地上只有那件軍外套,雨蝶卻不見了!
“該死的!”他狠狠地罵了一句。他不得不去找她,要是找不到她,他們這些時間來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走了幾分鐘,他發現地上的一些土屑,估計是雨蝶身上的泥塊碰到樹枝掉下來的,跟著這些土屑應該能夠找到她。但是他卻變得更加不安起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既然他能夠跟著這些土屑找到她,那上慰的人也可以找到她,她身上滿是汙泥,他們一路走來,肯定在路下留下了痕跡,說不定上慰的人現在已經追上來了。
殺人者(4)
雨蝶獨自林中走著,走著,一刻都沒有停歇,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二十幾年來被禁錮的靈魂終於得到解放。
蟲兒在跳舞,鳥兒在歌唱,她心情舒暢極了。
她的好心情並沒能維持多久,她越走越遠,越走越幽深,她迷路了。林海蒼茫,她不知往何處去,只是不停地、沒有目的地走著,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盡頭。她是一隻迷途的小蝴蝶,在荊棘中穿梭,那麼孤單、那麼無助,她開始害怕,甚至後悔,後悔一個人偷偷逃走。
她渴望能遇到人,帶她走出這片森林,她很快就聽到了人聲,她心情先是一陣激動,很快變成了恐懼——她遇到了那些僱傭兵!
見到她,僱傭兵們一陣騷動,大聲叫喊著包圍上來。
上慰看見他,很驚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片,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看著她,臉上帶著仁慈的笑容,說:“快跟我回去吧。”
雨蝶一轉身,拔腿就跑。上慰在後面喊道:“停下來!否則我開槍了!”
雨蝶不理會他,繼續奔跑。
上慰對空開了一槍,清脆的槍聲響徹整個森林。雨蝶依然沒有理會,繼續奔跑,求生的慾望使得她跑得更快了些。
僱傭兵們瘋狗一般地叫喊著,朝雨蝶追了過去。突然,一聲槍聲響起,一名僱傭兵應聲倒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