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受了疼痛,發起狂來,仰天長嘶,然後尾巴橫掃,木牛就被掃出幾米遠。
巨蟒從樹下串下來,長長的身軀立刻卷向木牛腰部。木牛動彈不得,感到腰部以下的骨頭都快要碎了。
他雖然被纏住,但雙手還能活動,手裡的刀向蛇身上瘋狂地捅去,一口氣連捅了十幾刀,熱呼呼的還著腥味的蛇血不斷濺到他臉上!
巨蟒狂亂的扭動、掙扎,發出可怕嘶叫,血越流越多,它終於軟軟地倒下,再也動彈不得。
渾身是血的木牛從巨蟒屍體中慢慢爬出來,放聲大笑,那是一種劫後餘生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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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彎刀
笑過之後,才覺得渾身像要散架似的,疼痛得厲害。他不知道腰部以下的骨頭是不是已經碎了,總之已經沒有辦法走路了,他只有坐在地上,大聲地呼喊。
聲音在空谷中迴盪,沒有任何回應。
等待,只有等待。在這陰森的森林,一個人孤獨地等待,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要是他們找不到我,那我豈不是要在這裡一直等待下去,就算不被野獸吃掉,自己遲早也要餓死的。他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他又想到了剛才自己差點被蛇吃掉,可是他畢竟還是活了下來,能活著本就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很少有人有過這樣的體味,但他卻深刻地體味到了。對於死亡來說,等待又算得了什麼。
“活著真好。”他心情又變得開朗起來,自言自語。
他聽到背後有人冷笑,他轉身——
一道白光在他眼前劃過,然後就感覺到喉嚨一陣冰冷,他知道只有喉嚨被利器割破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他甚至感覺到一絲絲冰涼的空氣從被割破的喉嚨湧進來,湧進肺裡。
割破他喉嚨的是一把彎刀,刀拿在一個人的手上。
木牛瞪大眼睛看著這個人,好像不相信這個人會殺他似的。
他喉嚨抽動著,每抽動一次,血就冒出來,血不斷地冒出,他的力量也在慢慢消失,然後他就倒了下去。
巨蟒沒殺死他,這柄彎刀卻要了他的命,彎刀遠比吃人的蛇還要可怕。
首先看到木牛屍體的是金牛和水牛,他們來到的時候,屍體的血已經流盡。
然後阿寂和黑寡婦也趕到了,接下來是小丁。
小丁本來是跟毒蜂在一起的,可是現在回來的卻只有他一個人,毒蜂已不見了身影。
“毒蜂呢?”黑寡婦問。
“我不知道。”小丁輕輕喘息著,“本來我是跟他一起的,可是他越走越快,然後我就看不見他了。我聽見這裡有喊聲,就往這邊過來了。”
“毒蜂是你朋友?”黑寡婦轉向水牛,問他。
“不是,只是在路上碰上的,他說他可以幫我們對付殭屍。”水牛據實回答。
“你對他有多瞭解?”黑寡婦目光犀利地看著水牛。
“我只知道他叫毒蜂,其它的不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都不喜歡被人瞭解。”
水牛說完已是滿頭大汗,他已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金牛跪在地上,雙手用力地插入地面,身體因憤怒而顫抖。他們五個人一起組成了“五行牛”,一起打天下,現在只短短几天卻已死了三個人,他發誓一定要報仇!
把木牛屍體埋葬之後,毒蜂才從雜草中從慢慢走出來,走得很平靜。
每個人都在看著他,他卻看著木牛的屍體。
“殭屍來過?”他看了一會,開口問。
“你不需要問的。”金牛直視著他。
“我們走到哪裡,殭屍就跟到哪裡,他一定就在我們附近,可是我們為什麼總是看不見他?”毒蜂感到困惑。
“因為殭屍就在我們中間。”金牛冷冷地說。
“我剛剛也想到了這一點。”毒蜂點點頭。
“你剛才去哪裡?”阿寂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逼問。
“你懷疑我?”毒蜂的表情十分驚訝。
“你先回答我。”阿寂沉下臉
“我只是走得遠些罷了。”毒蜂避開阿寂冰冷的目光。
“那你為什麼一個人走?”阿寂又問。
被阿寂像審犯人般的問著,毒蜂略有不快指著小丁說:“是他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