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倒了下去。
他們直挺挺地躺著,一句話沒說,甚至連動都不動一下,就像已經僵硬的屍體一樣。
一下從天堂掉到地獄,還有什麼比這更殘酷還痛苦的嗎?
他們幾乎都快要瘋掉了,生理上的痛苦加上心理上的絕望,使他們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過了好{炫&書&網}久,黑寡婦拿出那張女兵照片,親吻了照片上的女人。然後他突然大笑起來,仰天大笑,好像還笑得很開心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金牛看著他,就好像沒見過這個人一樣。
“人生豈能盡如人意,我不笑難道要我哭?”黑寡婦一臉的平靜,“世事本無常,快樂一時且一時。”
“畢竟我們還沒有死,”黑寡婦臉上洋溢著對生命的熱愛,“人活著就有希望,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都不要放棄!”
每個人都被黑寡婦的樂觀所感染,都從地上站了起來,心中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人活著就有希望,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都不要放棄!”這句話已經深深地烙在了每個人心中。
“為什麼我從來沒看見你笑過?”黑寡婦看著阿寂。
“我不喜歡笑。”阿寂淡淡地回答。
“不要這麼酷,你笑一下給我看看。”
阿寂拼命地擠出了一絲笑容。
“媽的,笑得比哭還難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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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棄
這一天,他們喝了很多的水,比平常要多幾倍,因為他們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當黑寡婦檢查的時候,發現只剩下四袋水了,他的心沉了下去,四袋水絕對不夠五個人走到沙鎮。
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但他們都知道情況十分糟糕。
夜晚,他們帶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和痛苦無奈的心靈沉沉入睡。
凌晨四點多鐘的時候,一聲驚叫響起,大家都被驚醒了。
“他媽的!是小可愛,它竟然蜇我。”水牛的臉因恐慌而扭曲起來。
只見他的一隻手臂上的受傷處大片紅腫,劇烈的疼痛衝擊著大腦的神經中樞,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媽的!我快要死了!”他害怕地喊著,對死亡充滿了恐懼。
黑寡婦開啟包,卻發現只剩下一支藥水了,這些藥水在沙漠中比神仙還有用,他有些遲疑起來,但僅僅是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最後一支藥水給水牛用了。
注射了藥水後,水牛的痛楚立時減輕了許多。
阿寂撿起一個玻璃瓶子,這瓶子原本是用來放小可愛的,現瓶蓋卻是開啟的,小可愛早已不見了蹤影。
“瓶蓋是不會自己開啟的。”阿寂冰冷的目光看著毒蜂。
毒蜂被他看得心裡發慌,急忙說:“這……不是我乾的。”不知是因為受不了阿寂的目光還是因為心虛,他說話已有些吞吞吐吐。
“你敢說你不是你乾的?”阿寂厲聲問。
毒蜂驚得冒出一身冷汗,剛喝下去的水全都變成了汗水,他慌張地為自己辯解:“我這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喝的水最多的就是他,他不死,我們大家都得死!”
他的話剛落,金牛怒氣衝衝地衝過去,一拳打在毒蜂下巴。
毒蜂猝不及防,被擊倒在地。
他很快從地上站起來,拭去了嘴角沁出來的鮮血,反而笑了,“來啊,打死我好了,反正都是一樣要死,渴死還不如打死來得痛快。”
金牛反倒停手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阿寂逼近毒蜂,說:“我希望你最好安分點,不然沙漠就是你的墳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絕不是在開玩笑。
毒蜂心底湧進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除了阿寂世上還沒有哪個人能令他如此恐懼。
“把你的槍給我!”阿寂厲聲道。
毒蜂眼中燃起一團怒火,但這股火焰立刻被阿寂冰冷的目光壓了下去,他只好無可奈何地把槍交到阿寂手上。
阿寂手還在伸著,沒有收回去,他在提醒毒蜂還有另一隻手槍。
毒蜂恨得咬牙切齒,把梆在背後,隱藏得很好的另一隻手槍解下來,交了出去。阿寂這才把手收回去。
天亮的時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