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也活得不耐煩了?”
牛仔服聳聳肩,驕傲地說:“我死不了,我是高手。”
他又問:“為了一億?”見阿寂不說話,他又說:“錢固然是好東西,但因為錢而丟了性命那就不應該了。”
牛仔服上下打量著阿寂,又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你現在應該跟老婆在家洗鴛鴦浴,而不應該在這會吃人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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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血
“我本來就是一個活得不耐煩的人。”阿寂邁開步子向前走去,再也不想聽牛仔服說一句話。
“等一下。”牛仔服站了起來,提起他的包,追上阿寂,說:“不如這樣,我做你保鏢好了,保證你死不了。”
阿寂說:“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我。”他的確不喜歡。
牛仔服仍在試圖打動阿寂,說:“一個人走會寂寞的。”
阿寂眼中又湧起了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哀。
寂寞?
他早已習慣寂寞,他本身就是寂寞的化身。
牛仔服突然走上去了,拍他的肩膀。
阿寂吃了一驚,迅速地轉過身,他的身體轉過來的時候,手上已握著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牛仔服的臉。
牛仔服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著了,臉上表情僵硬,眼睛瞪得很大。
過了許久,他才開始放鬆下來,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用一種不敢相信的語句說:“他媽的!真是快如閃電呀!”
他又笑了笑,說:“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
阿寂說:“哦?”
牛仔服說:“因為我從你的眼睛裡看不到敵意。”
阿寂把槍收起來,冷冷地說:“別再跟著我。”
牛仔服一臉很無辜的表情,眼中流動著一失落的傷感:“其實……其實我只不過想跟你交個朋友。”
阿寂不想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突然他又轉過身,手中的槍又再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又再對著牛仔服的臉。
“我說過別再跟著我!”他臉上佈滿冰霜,兇狠地說:“再跟著我,我真的會殺了你!”
牛仔服立刻收住了腳步,雙手抱頭,賠笑著說:“OK,OK!我不跟你就是了。你不要老拿槍來嚇人嘛,會走火的。”
他真的再也不敢動了,呆呆地看著阿寂往森林深處走去,越走越遠。
他大聲喊起來:“小子,沒有我,你一定會死在這裡的,豺狼會把你的心挖出來。”
他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像心被挖出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阿寂整個身影都已消失在神秘的森林,彷彿已被可怕的樹藤吞噬。
牛仔服喃喃自語:“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他突然對阿寂充滿了好奇。
太陽已升到頭頂,林中的的濃霧已散,一縷縷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射下來,森林中明亮了許多,但這縷縷陽光仍舊照不走這森林的神秘和詭異。
這森林倒底隱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阿寂不時拿出地圖檢視,又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以辨別方向。
他又走了兩個鐘頭,他越走越是森林深處,荊棘樹藤也更多。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了一樣特別的東西——地上郝然有一攤紅色。他蹲下身聞了一下,是血。
他又用手捏了捏,發現這血雖已風乾,但卻未乾透,還有點粘粘的感覺。他推斷,這血最多有三四個小時的時間。
這是獸血還是人血?他自己都無法判斷。
他想順著血跡追尋下去,可是他再走了七八米就停下了,因為血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