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她沒有親人,只有暖爐。
那老者嘆了口氣,道:“我來看看吧。”說著,他讓湯池將暖爐放下,看了看它的眼睛,摸了摸它的耳朵和爪子,又在它身上按了按。
“大夫,怎麼樣?”湯池關切地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回答道:“它全身每個部位都在變得越來越虛弱,而且看樣子已經兩個多月了吧,如今這樣表現出來,已經是很晚了。”
湯池踉蹌了一下,跑到暖爐身邊,看著它。
“那麼,請問先生,可還有救?不計一切帶價。”姬印問道。
“沒了。”
湯池覺得自己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隨後有些絕望地看著暖爐,輕輕地叫了句:“暖爐……”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到了它的皮毛上。
暖爐動了動爪子。
“這隻兔子看起來十分有靈性,只是,怕是沒幾天了。”老者嘆著氣說道,話語中也透著無奈與些許憂傷。
“到底有沒有辦法了?”看著湯池的頹然,姬印問著老者,渾身散發出逼人的氣勢,一副“治不好你也得死”的樣子。
那老者冷哼了一聲。“動物也是命,老夫自然會盡力!”
待姬印還要威脅,湯池卻抱了暖爐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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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爐一動不動,任由湯池抱著,只是那雙紅寶石一般漂亮的眼睛偶爾掙開,那小巧的蹄子偶爾動兩下。
他們趁著王府的車子回了王府。
天真的很冷,人呵出來的全是白氣,湯池抱著暖爐的手已經凍得通紅,當她還是緊緊地抱著暖爐,生怕它覺得冷。
“暖爐,你冷麼?”湯池抱著暖爐的手緊了緊,想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它。
從未看見過湯池這般失混落魄,姬印幾次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那種心情,他能夠了解。“本王那裡暖和。”
湯池抱著暖爐去了姬印那裡。姬印將所有的侍女護衛趕出了院子,將最暖和的房間留給了湯池和暖爐。
湯池就這麼抱著暖爐坐著,一句話也不說,心中卻是悔恨極了。
為什麼她早沒有發現暖爐不是水土不服?為什麼她沒有多花點時間關心暖爐?如果不是她帶著暖爐來京城,是不是暖爐就不會生病?
看著懷裡病怏怏的暖爐,湯池後悔莫及,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湯池的情緒,暖爐緩緩地、緩緩地挪動了一下腦袋,就如當初,它在她懷裡撒嬌,蹭她一般。
湯池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暖爐,你不能拋下我。在這裡,我沒有親人,只有你。”
“跟著我受了那麼多苦,我還沒帶你過上好日子,你怎麼能就這麼離開我?”
“你走了,要我一個人怎麼辦?”
湯池的哭聲越來越大,她不敢想象,以後,沒有暖爐的陪伴,她孤身一人要如何在這裡生活下去,就連奮鬥下去的動力都一下子沒了。
她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麼意義?
屋子裡,湯池的哭聲讓人覺得心碎,外面大廳裡,姬印獨自一人坐著。
他靜靜地聽著湯池撕心裂肺的哭聲,幽暗的雙眼中流露出悲傷,那是他許多年來未曾流露出來的悲傷。
從城北迴來那天,暖爐還能喝下一些水吃點胡蘿蔔泥,第二天只能喝些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