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問了姬印一句,然後跑到小窩邊蹲下,憐愛地看著那小小的暖爐。
這小窩裡鋪著厚厚的棉花,是姬印派人給它做的,可見姬印對暖爐是不錯的。
暖爐窩在被子裡,眯著眼睛不動,看見湯池的時候,鼻子動了動。
“暖爐……”湯池輕輕地叫了一聲,想伸手抱起它卻又不敢。
暖爐的樣子似乎真的很不好。
“昨晚看起來只是精神不太好,今早一看,卻變成這樣了。”姬印的聲音淡淡的。
“暖爐……”湯池又叫了一聲,眼圈紅了。
姬印今日也出奇地沉默,收起了常年掛在臉上的嘲諷的笑,淡淡地說道:“已經派人去請御醫了,只是靠近年關,御醫也比較忙,最早也得下午才到。”
湯池點了點頭,鼻子酸酸的。
“暖爐,你還好麼?我來了。”她柔聲說道。
暖爐睜開了眼睛看著湯池,動了動耳朵。
湯池似乎在那雙紅色的眼睛裡看到了眷戀、擔心以及惆悵,她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抱起了它。
暖爐緩緩地在她的懷裡蹭了蹭,似乎很安心。
“天氣冷,暖爐也許是著了涼,讓看看就好了。”見姬印和湯池都不說話,紅檀勸道。
湯池點了點頭。她也希望是這樣。
一個上午,湯池就這麼抱著暖爐,姬印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中午,御醫急匆匆地趕來,嘴裡不停地說著:“王爺,王爺……”
進了屋子,他著急地說道:“老臣方才回了太醫院,聽說王爺病了,便趕過來了,請王爺恕罪,不知王爺現在如何?”這是姬印御用的太醫。
只見老太醫氣喘吁吁,看來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的。
姬印居然對御醫說是自己生病?
湯池抱著暖爐,心裡一暖看了姬印一眼。
姬印卻沒有看她,只是抱歉地對御醫說道:“老太醫,病的不是本王,而是本王的兔子,這樣將您喊來,還望老太醫恕罪。”
御醫愣了愣,隨後仔細地看了看姬印,發現他雖然臉色還是蒼白,但是眼睛還算有神。看來真的不是病了。
他又看向旁邊。
“太醫。”湯池緩緩地將暖爐放下。
既然是姬印的吩咐,雖然是隻兔子,但是老太醫也不敢耽誤。
他走上前,看了看暖爐的眼睛,又摸了摸它的身子,問道:“可有什麼症狀?”
“它……”湯池一愣,看向姬印。
這些天她關注暖爐甚少,根本不知道。想到這裡,她心中更加愧疚。
“越來越嗜睡,也吃不下東西。”姬印回答道。
“多久了?”
“大約……”姬印想了想。
湯池想了想,補充道:“大概兩個多月了。”
暖爐從來京城開始,似乎就越來越懶了,只是她一直以為那只是水土不服,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御醫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暖爐,朝姬印行了個禮說道:“回王爺,這隻兔子看來是體虛之症,身子各個部位都越來越虛弱。”
“如何治?”姬印問道。
“這兔子看來全身都非常虛弱了,就如同將死之人,怕是無法了。”
湯池聽了渾身一僵,顫抖地叫道:“暖……爐……”
姬印皺了皺眉,說道:“老太醫可確定?”
“臣對動物方面不是特別精通,只能看出病因,卻不知治療之法,找個獸醫,或許還有救。”
姬印渾身散發著威懾,御醫忍不住抖了抖,覺得渾身發寒。
“那麼哪裡有獸醫?”姬印又問道。
湯池知道,古代,動物對於人們來說只是牲畜,從不看中,是死是活都不那麼在意,更別說有什麼獸醫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沉到了谷底,覺得一直以來支撐著她的東西都塌了。
御醫顫顫巍巍地回答道:“老臣聽聞,城北似乎有一個獸醫……”
“來人!去把那人帶來!”姬印立即說道。
御醫說道:“回王爺,聽說那人本是個教書的,卻精通動物,性子也古怪。”
“那麼……那麼我便去找他吧。”湯池努力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說著便抱起暖爐。
“姑娘!”紅檀看著湯池的狀態,擔憂地叫道。
湯池抱著暖爐,朝姬印點了點頭,說道:“王爺,多謝您這些日子對暖爐的照顧,暖爐雖然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