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姐姐。”戲文在一旁叫道。
張寡婦看了戲文一眼。“戲文,你這丫頭也來了?看來我真的不是做夢了。”
戲文眨了眨眼道:“當然不是做夢啊!”
張寡婦激動得半天不能言語。
“什麼味兒啊。”戲文吸了吸鼻子問。
湯池任由張寡婦拉著她的胳膊,提醒道:“張姐姐,鍋裡的菜該糊了。”
張寡婦這才想起來,立即鬆開了湯池的胳膊想要跑回去,但又想起了什麼,再次拉住湯池的胳膊說道:“瞧著我這激動的,快,屋裡坐。”
湯池戲文跟著張寡婦一起進了屋子,張寡婦立即跑到了灶臺前看了看鍋子,然後加了一些水,嘴裡道:“真的糊了。”
湯池站在屋子裡看著四周,每一個看得見的角落都看了一眼。
張寡婦一邊揮著鍋鏟一邊說道:“湯池你坐下,自己倒水喝。”
湯池點了點頭,看了一圈之後,看向張寡婦,問道:“張姐姐,暖爐呢?怎麼沒看見它?是不是跑哪裡玩去了?”
只聽見張寡婦揮著鍋鏟的手頓了頓。
“張姐姐,暖爐……”湯池小心地問道。
戲文插嘴道:“暖爐不會被人抓了給燉了吧。”
聽戲文這麼一說,湯池的心裡咯噔一下,緊張地看著張寡婦。
張寡婦瞪了戲文一眼道:“你這丫頭盡胡說!”
聽張寡婦這麼說,湯池緊繃的心絃鬆了開。“張姐姐,暖爐呢?”
張寡婦拿碟子將菜盛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然後用布擦了擦手,嘆了口氣道:“暖爐還在你住的屋子裡。”
“張姐姐怎麼不把它帶過來?”湯池問道。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
一隻那麼小的兔子,怎麼可以自己在那屋子裡生活?
張寡婦解釋道:“我是要把它抱過來的,但是它似乎不太願意,總是找機會跑回去,要不就不吃東西,我也沒辦法,只要由它去,每天去餵它些東西。”
湯池聽著,心裡難受,鼻子也酸酸的。她可以想象得到暖爐蹲在院子裡望著門,等著她回來的樣子,可是怎麼等都等不到,等了一天又一天。
“暖爐它是一隻有靈性的兔子。”湯池的聲音有些顫抖,靈動的雙眼裡也帶著些水霧。
☆、193
張寡婦自從聽暖爐說了那些之後,心裡也總是十分感慨。
“不然,現在去看暖爐,正好我也要給它餵食了。”她建議道。
湯池點了點頭,還沉浸在一股憂傷裡。
戲文點了點頭附和道:“正好張姐姐的菜也糊了,就一起過去重新弄了吃吧!”
“哎!”張寡婦答應道。
很快,張寡婦收拾了一下,鎖上了門便和湯池戲文一起朝村西走去。
天色漸漸變暗了。
聽說暖爐不願離開她的家之後,湯池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只想回去抱著暖爐,卻又害怕一會兒開門的時候,看見暖爐昂著小腦袋望著。
“湯池你怎麼忽然從京城回來了?”路上,張寡婦問道。
“得了王爺的恩准才能回來了,年前還得回去。”湯池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
張寡婦聽了湯池隨口的回答,驚訝得再一次說不出話了。“王爺?什麼王爺?”
看到張寡婦驚訝的樣子,湯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把姬印給說出來了。“額……”她本來沒打算說出來。
“湯池你不是去給李員外開店麼?怎麼扯上了王爺?”張寡婦問道。
湯池儘量輕描淡寫地解釋道:“因為我種的菜好吃,溫大人將我引薦了上去。”
“溫大人……知縣大人 ?'…'”
“嗯。”
“我果然沒猜錯,溫大人的家世一定不一般。”張寡婦還有些震驚。
湯池隨口問道:“張姐姐,溫大人走了以後,現在的知縣怎麼樣?”
天色越來越暗,鄉間坑坑窪窪的路讓人有些看不清。
張寡婦一邊注意著腳下,一邊回答道:“新來的知縣還行,是個老頭。”
湯池點了點頭。
她還是最懷念自己抱著暖爐種菜、溫樓當知縣的日子。可是現在不可能了。溫樓是大將軍獨子,現在是大理寺卿,而她還得回京城。
經過了那麼久,村西后面大山鬧鬼的事情也平淡了許多,村西也多了幾分人氣。
湯池老遠就看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