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反而讓人覺得很可親。
這種可親跟溫樓的可親不一樣,溫樓是那種表面上溫和,卻溫和得讓人覺得有距離的人。
“我們走吧。”
湯池點了點頭,跟著溫樓走了出去。
“剛剛那個人……京城在天子腳下,所以事情也比較複雜,你還是少接觸一些人為好。”溫樓說道。
“嗯,我知道了。”湯池知道溫樓是為她好。
經過溫樓這麼一說,她猜測剛剛那個人的身份也不低。
如果自己的菜在京城已經有些名氣了,是不是可以考慮在京城繼續種菜?
湯池又搖了搖頭。
京城的地價她之前打聽過。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就算是郊外,也不便宜啊。她那些錢夠在京城外面租一塊地,但是其他的就不夠了。
這些還是從長計議吧。
“怎麼了?”溫樓問道。
“沒事,回去吧。”
見溫樓送她回來,秀月客棧的掌櫃自然是笑臉相迎,對她的態度經過溫夫人來找她之後的漸漸地冷淡到現在又熱乎起來,湯池都看在眼裡,也沒說什麼。
人嘛,都是這麼趨炎附勢的,尤其是生意人。
差不多也五六天過去了,湯池帶著戲文去了酒樓想看看招工招的怎麼樣了。
“福伯,現在招了多少人了?”
清幽的街上,這家酒樓大門緊閉,十分蕭條。
“名單都在這裡了。”
福伯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他的兒子把名單拿了過來。
湯池一看,皺起了眉。
五六天過去了,就招了兩個人 ?'…'
“怎麼就招了兩個人 ?'…'”湯池問道。
福伯心不在焉地說道:“招工告示也貼了,就是沒人來。”
“貼哪了?”湯池問道。
福伯看了看門口。
湯池:“……”這地方本就幽靜,到處也都是高檔次的地方,貼這裡自然那些人看不到啊!
她嘆了口氣,說道:“福伯啊,應該去外面大街上貼。”
福伯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這裡是京城,不是小縣城,你以為你想貼就能貼?”
“你……”
戲文很不滿福伯的態度,想說話,卻被湯池拉住。
“不能貼那就去發吧……多寫一些然後起發。”
福伯忽然揉了揉腰說道:“我一把老骨頭了,走不動了。”
湯池:“……”你二爺的。
她又看向福伯的兒子福虎。
福伯說道:“福虎得留下來照顧我。”
“你這意思是讓我們姑娘自己去?”戲文氣憤地說道。
福伯賠笑道:“我可沒這麼說,只不過不是沒人麼……”
“你那意思就是那樣啊!”戲文冷哼道。
“小姑娘怎麼說話的,好歹我也是李員外身邊的老人啊。”
戲文抬起頭又要說話。
湯池拉住了她,對福伯道:“算了,這事兒我自己來吧,您好好休息就是了。”
說完,湯池拉著戲文走了出來。
“姑娘,那倚老賣老的福伯,你越是順著他他,他就越得寸進尺!”戲文氣憤地說道。
湯池安撫她說道:“好歹也是李員外的人,我現在還得靠著李員外啊。”
“那你自己出去招人,也太掉份子了!”
湯池轉身朝她一笑道:“誰說我要去自己招人了?”
“你剛剛……”
“我說沒帶表我要去啊,反正到時候李員外怪罪起來也是他辦事不利,不會怪罪我的。”對於這家酒樓,或許是因為知道李員外逼自己來京城,她怎麼樣也沒辦法像原來的珍饈樓分號那麼上心。
想到這裡,湯池開始懷念起了珍饈樓分號的所有人,還有張寡婦,當然還有暖爐。
她很懷念那時候,在城裡受了氣回來抱著暖爐發洩吐槽的日子。
“姑娘,你真壞!”聽了湯池的話之後,戲文嗔道。
湯池搖了搖頭道:“我是個實誠人!”要是真壞,怎麼可能傻得被李員外騙到了京城,若不是李飛說出了事實,她估計還得幫人家數錢呢。
“戲文,跟我說說京城裡的情況吧,比如現在誰是皇帝誰是太子,還有那些大官。”
戲文拉住了湯池低聲道:“姑娘,大庭廣眾的你輕點兒,說得巧就會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