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池忽然像是明白了一句話——歲月靜好。
說的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只是,時間有些晚了,估計已經子時了,街上的人開始慢慢地散去。
起早而且忙了一天的湯池有些累,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眼中全是水花。
她忽然想起了溫樓還在她邊上,這樣打呵欠不是證明陪他走走實在太無聊,讓她都犯困了?
湯池捂住了嘴,含著水花的眼睛偷偷看向溫樓。
卻沒想到溫樓也在看著她。
湯池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低下了頭。
“困了?”溫樓溫聲問道。
湯池點了點頭,道:“有點。”
湯池就是實誠,要換做其他女子,一定會忍著說不困,繼續和溫樓走的。
“那我送你回去吧。”
堂堂知縣大人要送她回去!湯池覺得擔不起。她搖了搖頭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溫樓笑著道:“大晚上一個女子不安全。”
是啊,他不僅是一縣之官,還是一個男人。
湯池也不再說什麼,讓溫樓將她送到了店門口。
湯池轉身,朝溫樓道謝:“溫樓,今天多謝你。”
讓她過了個元宵。
溫樓笑了,比煙花還要燦爛。“謝我的話,把花燈給我吧。”
沒想到他會提要求,湯池先是愣了愣,隨後覺得把花燈給他就給他,畢竟也是他猜燈謎猜來的。
只是,她挺喜歡這隻兔子燈籠的。
“給你。”湯池將花燈遞過去。
溫樓伸手接住。
“那我進去了。”
“嗯。”
湯池開啟門走了進去,回身鎖門的時候,發現溫樓依然提著只花燈站在那裡。
然後……
她急忙地把門給關上了。是的,就這麼幹淨利落的關上了。
回去之後,她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了。
溫樓提著燈籠緩緩地沿街而行晃回了知縣府。
溫叔還沒有睡,正等著他。
“少爺,可算回來了。”
立即有丫環上來幫他脫下斗篷。
溫叔接過溫樓手上的兔子花燈,問道:“少爺去花燈會了?”
溫樓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溫叔也沒有再問。
☆、1116
“少爺這燈放哪?”
溫樓看了看溫叔手上的兔子燈,想了想說道:“放書房吧。咣玒児曉”
“是。”
湯池一夜無夢,睡得沉沉的,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眼下泛著青黑,眼神迷離,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姑娘,你這是沒睡醒?”戲文問道。
湯池打了個呵欠,點了點頭。
“昨晚你是上哪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覺到你很晚才回來。”
湯池又打了個呵欠說道:“哪有,一定是你弄錯了。”
她總覺得有種偷情的感覺。
戲文點了點頭。“姑娘,一會兒你再去睡一覺吧。”
湯池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腦子一陣陣發昏。
所有的夥計廚子都來了以後,看他們準備好了一切,湯池便跑回後院,躺床上補覺了。
就在湯池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戲文忽然把她推醒。
“再讓我睡一會兒!”湯池是真的累了。
“姑娘,出大事兒了!快起來!”戲文焦急地說道。
“什麼事啊……”
“有人在我們店裡店裡死了!”
“什麼?”湯池頓時睡意全無,一下子從床上翻了起來。
她拉住戲文的胳膊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戲文道:“剛剛在我們這裡吃飯的一個客人忽然死了。已經有人報官了,馬上就有官差來了。”
“走!帶我出去看看!”湯池拉著戲文,也不管自己剛睡醒髮絲有些散亂,便跑了出去。
大廳裡圍了許多人,錢掌櫃和李當李飛正在努力地維持秩序。
“姑娘來了!”李飛看見湯池,叫道。
錢掌櫃一臉焦急地看著湯池,道:“姑娘,這……”
他們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湯池雖然十分害怕,但是她是這店裡的負責,她必須鼓起勇氣去看。
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