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把自己和李員外說成是一條船上的有些抬高自己,但是若是沒了自己的蘑菇,珍饈樓的新菜上不了了這也事實。
而且,總有一天,她會有底氣說自己和李員外的地位不相上下甚至超過她的!
李員外看著湯池笑了笑。
“湯池妹子!湯池妹子!”
聽見有人叫她,湯池循聲望去,只見張寡婦朝她這裡跑來,面帶焦急。
湯池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塊地出事了。
“張姐姐,怎麼了?”她問道。
張寡婦跑到了湯池的攤子面前,氣喘吁吁地捂著胸口,臉上因為劇烈地奔跑泛起紅暈,帶著一抹風情。
“李嬸的男人說是村長讓他帶人來地裡找兔子的。他們那哪裡是找兔子,分明是想把剛種下去的種子給翻出來!我不讓,他們又說這地不是你的,說要看地契。”
“他們太過分了!”湯池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這位是……”完全被忽視了的李員外問道。
湯池心裡著急,卻也不敢得罪李員外,於是介紹道:“這是我們村裡的張……”
她看向張寡婦,發現她的臉色有些發白。
“張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被累著了?”湯池關切地問道。
張寡婦低下頭道:“沒、沒什麼!趕緊回去吧!”
“我先收拾攤子!”
張寡婦著急地抬起頭道:“我讓王武家的看著了,但不知道能頂多久,你還是快回去吧。”
“可是我的攤子……”
“我幫你收!”
湯池這才急急忙忙地拿了東西出城,卻沒有注意到當張寡婦看到李員外時那不自然的神色。
因為著急,湯池在城門口找了輛牛車。
等湯池到村西的時候,王武家的已經有些抗不住了,李嬸的男人正帶著一群人走進地裡。
“住手!你們幹什麼?”看到這混亂的場景,湯池大叫道。
“喲,湯池回來了!”李嬸的男人看見湯池笑了笑。
湯池推開看熱鬧的村民,走了進去,瞪著李嬸男人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李嬸男人答道:“姑父讓我帶人找兔子,我是來找兔子的!”
有著村長撐腰,李嬸男人也橫了許多。
湯池生氣了。人善被人欺,都當她湯池太好欺負了麼!
她指著一塊什麼都還沒長出來的土地,看著李嬸的男人,目光凌厲,冷笑道:“兔子?這一眼都能望到邊的地裡有兔子?”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李員外給她的契約,拿在手上道:“這地是李員外的,是簽了契約的!我這種的大部分也是替李員外種的。”
湯池帶著怒氣的聲音讓村裡的人不敢說話。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敢直視這隻有十四歲的女娃的眼睛。
“李員外,城裡首富,大家應該都知道吧?你們要搜?好啊!去搜啊!搜到了算我湯池倒黴,搜不到,你們的罪的是誰,不知道的可以去問問村長,咱村子裡你們種的地都是誰家的!”說完,湯池退開了一步,讓李嬸男人進去。
李嬸男人被湯池嚇得說不出來話,一下子拿不下來主意。
“李叔!你去啊!搜到了兔子你可是為村裡立功呢!搜不到,我們衙門上見!”
說完,湯池轉身走到了一塊石頭上坐下,也不再說話。
進衙門,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況且萬一得罪了李員外,自家的地沒了,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一些跟李嬸男人一起來的人互相看了看,灰溜溜地離開了。
李嬸男人見都走了,四處看了看,正巧對上湯池駭人的目光。他黑著臉站了起來,默默地轉身離開。
湯池站起身大聲說道:“回去告訴他們!我湯池不是好欺負的!想要找麻煩就儘管來!”
李嬸男人腳步踉蹌了一下,走了。
湯池能耐了,不僅認識知縣,還人是李員外!
圍觀的村民忽然像不認識湯池一般,偷偷地打量著她。
此時,王武家的走到湯池面前,有些害怕地說道:“湯池,我……”
沒想到湯池這麼能耐,這一聲“湯池妹子”她有點叫不出來了。
湯池深吸了一口氣,朝王武家的露出了柔和的笑,說道:“多謝了,王嫂。”
她又看了看王武家的手上擦破的地方,心裡有些感慨。
王嫂是上個月剛剛嫁給村裡的木匠王武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