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日本的球員也很棒啊!”
“對啊對啊!我喜歡流川楓!又帥又厲害!”
“是啊他真的好厲害!對了我還喜歡櫻木花道……”
“喜歡那麼多,又要買很多明信片啦……頭疼啊哈哈哈哈……”孩子們七嘴八舌起來。
旁邊的女人靜靜站了一會,轉身離開。
如果追隨她的路線,便會發現她很快進入一家體面的理髮店。
作為一個裝束寒酸的朝聖者,進入這種店很令人驚詫。
她在眾人有些刺眼的目光中,慢慢摘下頭巾。
一頭光澤照人、細軟如絲的栗色長髮一直垂到她的大腿處。
“好漂亮的頭髮!哎~這個~您要賣嗎?”理髮師驚歎頭髮的同時,突然發現這位女苦修者原來有一張不屬於印度人的面孔,憔悴而又清俊。
“剪吧。”對方平靜地說。
她用那頭絲絨般的長髮,換得了一張投票用的明信片。
曾幾何時,他也對這栗色的美髮投下過喜愛的目光。
聞人再見到櫻時,是在馬都拉,塔佳的父親,就在這附近做羅摩克里希那教會的長老。
即使是她,也驚訝於櫻的變化。
“我說,證人保護的經費足夠花,你不用這樣子。”她看著櫻那一層短短絨毛般的頭髮,還有深陷的眼窩。
“那些錢,我都給了更需要的人,我沒什麼花錢的地方,而且,裹著頭巾,要那麼長頭髮也累贅。”櫻淡淡地回答,眺望遠處的雲朵。
“你以為自己在行善這是?”聞人忽然嚴厲起來,“你這分明是自殘!”
“自殘麼。”櫻淡漠地望著她,“你說自殘,也對,至於我自己犯下了什麼樣的罪孽,兩頭都是一樣,成全一方傷害另一方,中間那個被撕扯的終究是我。”
聞人陵冰現在非常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趁機把她打暈了弄回日本去?
不過這種後悔,很快就被更大的恐懼沖淡了。
過完生日,流川恢復了沉默,兩天後便回去美國洛杉磯。
這天,神奈川,楓爸楓媽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花道,謝謝你總來看我們。”楓媽一看到櫻木那顆火紅的腦袋,就忍不住淚如雨下。
櫻的死給夫妻倆帶來的悲傷,不比任何人輕,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已經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
可是櫻沒有了,兒子卻絲毫不能體會父母的悲痛,愈發沒有任何訊息,回日本也在家裡住不了幾天,話更是沒有一句。
自己雖然難過,但是也要稍微理解一下父母的感受才好啊!楓爸楓媽的心裡反覆叨唸。
不過櫻木花道是個熱心的好孩子,雖然失去妹妹,但還是經常來看望兩位長輩,帶來不少慰藉。
“下次來可一定要把寶寶帶來給我們看看。”楓爸叮囑。
“如果他們能早點結婚,可能也……”楓媽又抹起眼淚來。
櫻木張張嘴,又為難地轉過臉去。
“花道,你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麼?”楓爸問。
“其實,”櫻木花道終於下定決心開了口,他覺得,下面這些話如果讓流川楓聽見,說不定會拿大刀把自己砍了。
“這次來,是希望您和伯母幫忙,幫幫流川。”櫻木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裡蹦出來,幫幫流川這臭狐狸!自己瘋了麼?說這樣的話!
“幫忙?幫小楓?”流川夫婦詫異地抬起頭。
“流川,他再這樣下去,會死的!”櫻木加重語氣,眼珠子瞪得老大看著一旁:“雖然小櫻是我妹妹,但是我還是要說,天天想念一個死去的人,怎麼能行呢?”
可是下定決心要繼續說的話,卻被楓媽的抽噎頂了回去。
“小櫻為什麼要死啊!雖然我早就知道,小楓從小被我們慣壞了,可是至少能有個小櫻這樣的媳婦陪在身邊也夠啦!但是小櫻為什麼要死啊!!”楓媽顧不得體面,一邊哭一邊數落,越來越傷心。
楓爸同樣心酸地安撫著妻子,櫻木知道,自從妹妹去世,流川爸媽就一直是這樣,楓爸香港的工作請了長假調整自己,楓媽也沒了往日開朗明豔的笑容。
但是,流川楓這隻已經半死不活的臭狐狸,自己卻不能不管!櫻木暗地裡下定決心。
悲痛中的千鳥非去年8月份竟然發現自己懷了孕,這個意外到來的孩子使她原本焦慮的情緒有了明顯的好轉,加上神宗一郎無微不至的照料開導,現在正在全心養胎,不過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