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月,送走重新回去美國的流川后,櫻開始復工。
不論公司還是千鳥非個人,都對她的身體很小心,並不敢替她接洽太多的工作或者節目。
為了照顧自己負責的演員,千鳥非這陣子更乾脆搬進了櫻的家,不過說是照顧,兩個人的生活更像住在一起的兩個女大學生般隨意。
櫻身體恢復得好,千鳥便允許她駕駛甲殼蟲載著自己一同去超市買食品、去美術觀看畫展、去書店買些雜七雜八的書……
“拜託!不要一開車就和瘋子一樣!”說起來,什麼叫做乘客殺手,估計全日本沒有人比作櫻木櫻乘客的千鳥非還有體會。
生活雖然就這樣純淨地繼續著,千鳥卻隱隱約約感到絲不安。
她總覺得自從這次手術,櫻本人卻好似發生了一些改變。
“我說,”終於,在一個暖洋洋的初夏傍晚,對著正在躺椅上看劇本的櫻,千鳥非開了口。
“嗯?”櫻轉過臉瞧著她。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千鳥坐到她身邊問。
“呃。”櫻頓了頓,隨即轉眼望著花瓶中開得正濃的幾枝蘭花,搖搖頭。
“別在我面前窮裝了,你。”千鳥受不了地皺眉道:“別人看不出來我不管,我可是天天都看到你發呆的頻率越來越高啊!”
“這個,是季節的緣故~”櫻紅著臉分辯:“夏天到了,容易睏倦~”她沒頭沒腦地回答。
“你又不是生平第一次過夏天!”千鳥對這個答案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說實話,到底有什麼心事?八成和流川那傢伙有關吧?”
櫻淡然地望著千鳥短短的烏黑捲髮,過了許久緩緩吐出一口氣。
“在日本,向來流傳著一首從中國學來的樂曲,叫做碣石調—幽蘭。”櫻伸出手撥弄下蘭花細長的枝葉:“後來中國人發現日本竟然有自己國家都失傳的音樂,覺得很珍貴。人們常說,這曲子是抒發了懷才不遇的情感,但我卻不這麼認為。”
千鳥非不知所云地望著她。
“深谷裡的幽蘭,也很寂寞吧?可是能欣賞它的人卻在深谷外。”櫻放下手臂,“幽蘭將自己囚禁在深谷裡,深谷外的人也不曾進來看到它,其實,應該是兩種不能理解的寂寞吧?”她小聲說著,繼續翻開劇本閱讀起來。
“兩種~不能理解的寂寞麼?”千鳥看著櫻低垂的側臉,喃喃自語。
不過,這種靜謐的氣氛卻沒維持多久,已經懷孕4個多月的赤木太太和抱著兒子的彩子在十分鐘之後來到兩個人的住處,文雅的藤真太太與睿智的牧太太隨後不久也帶著寶寶前來做客,她們像任何生活在安寧幸福中的主婦一樣拉呱起來。
“哎呀,你們這群小女人,看起來真令人羨慕!”千鳥非端上茶說。
“怎麼,承認你自己是個大女人?”赤木太太哭笑不得。
櫻將兩手交叉扣在肚子上,微笑著聽她們嘰嘰喳喳地談天說地。
美國洛杉磯的一個美麗早晨,瑪麗大嬸洗好流川楓的衣物,擦乾淨地板,看著牆上一幅畫暗笑。
“上帝!還挺可愛的!”她饒有興致地瞅著那畫風幼稚的鼻頭和有點歪的下巴:雖然畫面上的人當然及不上流川本人帥氣,甚至有點變形,但卻討人喜歡。
說起來,已經有快一星期沒看到流川本人了,想到這,瑪麗大嬸嘆了口氣,伸手擦擦電腦桌上裝著櫻照片的可愛像框。
說起來,這小兩口也真怪!怎麼連張合影都看不到?一個在桌上一個在牆上,難道日本人的風俗習慣是這樣的?瑪麗大嬸百思不得其解。
而流川楓最近的訓練確實如火如荼,nba專門著重鍛鍊新人與替補隊員的夏季聯賽即將開始,這不僅能和澤北交鋒,更有許多上場的機會!
想到說不定還會和櫻木拼一膀子,流川的麵包臉又鼓了起來。
說白了,流川楓和櫻木花道是一類人:對手越強,他們就越能發揮自己的潛質。而在nba這個強手如林的籃球王國裡,這就得到了更加有力的印證。
只不過,櫻木花道更樂觀,而流川楓則更專注。
楓媽與楓爸結束一個階段的工作,正準備從香港飛回神奈川休息幾天。
“說起來,小楓那孩子也太不像話!別的不說,自從去了美國打那個nba,電話都很少打給我們!倒是小櫻每週都要問候下身體狀況啊,氣溫啊什麼的,還給我們寄保健品~真是的,簡直分不清哪個才是我們的孩子!眼看他的同學朋友都結婚生子,他倒好,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