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座孤獨的美麗港口,永遠帶著處變不驚的眼神,像個局外人一般看雲捲雲舒,看帆起帆落。
因為,屬於她的那唯一一艘船,只在冰山之間東闖西鬥,總不懂得靠岸。
沒有船的港口,是孤獨,而不知停靠的船則是悲哀。
船,是時候歸港了。
“嗚~!”櫻忽然渾身顫抖,牙齒緊緊咬住下唇。
“櫻。”流川低沉地喚著她,“疼麼?”
她含著淚點點頭。
櫻不禁想起小人魚變成人類時魚尾幻化成腿的那種痛苦,童話或許也是預言,這痛苦,代表著成長,更代表著覺醒嗎?
吻著她額角滲出的汗,流川進一步挺直腰部。
“啊!”櫻忍不住痛苦地叫出聲來。
“太疼的話,咬我的肩膀。”雖然心中非常內疚,流川此時卻已經無法停止身體的動作。
櫻搖搖頭,但那突如其來的痛楚卻令她不得不服從了流川的話。
來自肩膀的銳痛也使得流川皺起了劍眉,但是更多的則是心疼。
她是個很能忍耐的人,也從來不願意給別人造成麻煩。
現在這個樣子,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實在太疼了!但是,這樣的她,卻反而更加令人心醉神迷。
櫻緊緊抱住流川的後背,除了咬他的肩膀已經沒有任何其他意識。
懷中這嬌弱的身軀,真的能夠承擔這樣的負荷麼?流川不禁有些擔心。
他詢問似的輕輕摩挲她的後背。
她卻靠得更加緊。
“狐狸君……楓……‘”櫻神志不清似的呢喃著,手指纏繞在他烏黑的碎髮裡。
鋪陳的詠歎調層層疊起,小波浪的旋律旋轉著環繞二人一直向上,盤旋、擴散,最終迸發出能夠征服一切的力量。
流川將汗溼的額頭抵住櫻的臉蛋,依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櫻一動不動地蜷縮在他的胸前,溼漉漉的臉頰,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櫻。”平息下急促的呼吸,流川輕輕用手掌撫摸櫻左側的後背。
“我沒事……”櫻在他胸前搖搖頭,挺安逸地閉上眼睛。
“要是扔在我家門前就好了。”突然,流川又一次冒出這句話來。
“嗯?”櫻詫異地抬起頭,“我記得,冬天在北海道你也曾經這麼說過啊?什麼意思呢?”
她一邊問,一邊用手指頭撥弄下流川汗溼的劉海。
“我媽媽以前倒是經常說,剛生下我的時候想把我扔到有錢人家門口去。”她揶揄地笑笑。
“扔在我家門前就好了。”流川一根筋地重複著。
“那怎麼好呢?如果那樣,咱們兩個不就成兄妹了嗎?”櫻啞然失笑,錘錘他的肩膀:“成了兄妹,就不能做戀人了啊。”
“可以的。”流川鼓著麵包臉爭辯。
“不可以~”櫻也不甘示弱。
“可以就是可以。”流川的嘴比煮熟的鴨子還硬。
“不和你爭了。”櫻賭氣似的挪動了下身子,卻突然眉頭緊皺,抓緊他的胳膊。
哪裡不舒服麼?!流川擔心地摟過她的肩膀。
“沒事~”櫻紅著臉,聲音卻和蚊子一樣微弱:“有點疼而已。”
他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後背。
“放心。”流川這樣說。
“放心?”櫻奇怪地望著他烏黑的眼眸。
“呃~放心,不會出事。”流川硬著頭皮解釋。
櫻仍舊奇怪地望著他。
“就是~那個~不會有小孩!白痴!”真是的!非要我解釋這麼清楚麼?!大傻瓜!流川楓羞得有些惱,不由得偏過臉去。
“說,說起來~”櫻的臉瞬間變成番茄色,說話也結結巴巴:“那個~你~你怎麼會~有那個~難道……”
“別人給的。”臉繼續偏離中心,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這是什麼人啊?還給你那個?!你怎麼還有這樣的朋友?”櫻覺得匪夷所思。
“阿……嚏!!!”一間雅緻的酒吧裡,正和赤木聊天的三井忽然打了個嚇死人的大噴嚏。
“你這是怎麼了?”即便赤木也被嚇了一跳。
“肯定有人在罵我……”可憐的三井揉揉鼻子。
流川沒再回答,只是重新將她貼在胸口。
三井,說起來確實有時候多管閒事,一對一時還愛陰險一把,但流川卻和高一夏天一樣,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