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川扯扯雨作的耳朵。
“她還是害怕啊。”他語氣很淡,嘴角卻微微向上一翹。
當櫻收拾停當走進客廳時,看到的是抱在一起熟睡的流川與雨作。
他睡得很香,連雨作的黑色爪子按在臉蛋上也沒發覺。
“嘻嘻~”她笑著蹲下身,抱住膝蓋端詳了他好半天,末了,又輕手輕腳為他蓋上一床薄被。
這一晚,櫻睡得很安穩,再沒任何害怕的感覺。
就在櫻木陪同晴子到達靜岡的第二天,赤木奶奶的病情突然惡化,老人家身體原本就不怎麼結實,加上又身患癌症,一天後便與世長辭了。
由於擔心悲痛欲絕的晴子,櫻木留在了靜岡,一邊安慰她一邊也為葬禮打打下手,赤木剛憲這才發現,平時頑皮猴一樣的紅頭髮櫻木原來還有這麼體貼細緻的一面。
把妹妹交給這樣的他,可沒什麼要擔心的!他暗地裡已經打定了主意。
由於這不幸的事件,櫻木必須在靜岡呆好幾天才行,於是他不在的空當日子裡,流川楓便順理成章地霸佔了他的臥室。
雖然對於他的到來,櫻很羞澀,但想想哥哥去給喪事幫忙,而自己又要在這空屋裡度過一個又一個可怕的暗夜,如果從這方面考慮,流川的到來還是令自己安心不少,於是也就紅著臉預設了他的存在。
於是,兩個人相安無事,又頗為默契地在櫻木家的老屋裡生活著。
日子很規律,每天早晨先起床的是流川楓,收拾好櫻木臥室的床鋪、洗漱完畢,便帶上籃球出門晨練,待到
汗淋淋地歸來時,櫻已將早餐做好,等他一起吃。
隨後,兩個人讀一讀英語會話,聽一聽唱片,上午的時光便飛快地過去,該是準備午飯的時候了。
雖然動作笨拙,但流川利用這段日子,在廚房裡勉強學會了拌冷盤和燒開水。
午飯後有時二人要午睡,而如果沒有睏意便坐在客廳裡逗弄雨作,流川楓喜歡貓,而碰巧雨作也相當喜歡他,結果常常是櫻帶著一臉寬慰的笑容看著她的狐狸君和她的寵物貓玩得不亦樂乎。
下午繼續讀英語會話,聽唱片。而後櫻準備晚飯,流川出去練球。
晚上趁著暮色,他們經常會出去散散步順便買回明天的食材。
老屋周圍的住家並不很多,而且都是上班族早出晚歸,所以每天他們都幾乎看不到其他鄰居,不過這並不是什麼重要問題。
流川楓從小就習慣了獨來獨往,厭煩紛亂的人際關係,而櫻則生性淡漠,那些引不起她興趣的東西見與不見實在沒什麼區別,與其盼望見到些旁人熱鬧熱鬧,她還是更關心遠在靜岡的哥哥與哀傷的晴子。
這樣就夠了。他倆心裡都這樣想。
日子看上去那樣平淡,但在這鏡面般安靜的表象下卻又蘊藏著內心的細微變化。
每當並排前行或者一同坐在沙發上時,二人心中都會不約而同升騰起擾得人心神不安的感情。
這天清晨,流川仍舊如常早早起身,收拾一下準備晨練,走出臥室,卻一眼瞥見了櫻虛掩的房門。
“白痴。”他小聲嘟囔一句:也不知道把門關好,這樣多冷啊!
一邊想,他一邊向櫻的臥室門口走去。
當流川楓握住房門把手時,他突然有些發楞。
不知道,她現在是怎樣的?從來都一根筋的頭腦裡此時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沒關係,反正她肯定在睡,不會發覺我的。流川抓抓頭,下定決心將房門慢慢推開一條小縫。
果然,她仍然沉浸在睡夢中。
只見櫻安靜地仰臥在榻榻米上。
栗色的長髮柔順地披散著,像是給她纖細的身體開啟了一座屏障。
她睡得很熟,那兩隻原本很大的眼睛現在緊閉著,只剩濃密的栗色睫毛覆蓋著眼簾,還不時如露珠般顫動,秀挺的鼻子,鼻翼微微一張一翕,像在渴望什麼。
由於天氣轉暖,她將棉被稍稍向下褪去一些,只蓋到胸部以下,所以,隨著潔白睡衣的褶皺,都能夠描摹出她那極其端莊的胸部輪廓,雖然完全算不上豐滿,卻也不像未發育的小女孩。
流川的目光開始有些遊弋,他急急關上房門,向附近的簡易籃球場跑去。
半個小時後,櫻緩緩睜開眼睛,收拾好屋子、洗過澡後,如常開始準備早餐。
“今天就做奶油蛋餅好了!”她自言自語道,一邊切著胡蘿蔔。
由於做蛋餅程式比較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