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日總是一幅穩坐釣魚臺模樣的流川,現在竟也呼吸急促,明顯有些緊張。
他舒展修長強健的手臂,將她困在裡面。
“櫻。”流川叫道。
這一聲呼喚令櫻全身一震:他呼喚自己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如此渾厚醇濃,彷彿大海深處翻滾的波濤,那是一種象徵永恆的音響,足以令她陶醉其中。
“嗯。”她溫情地應著,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令流川陡然增添許多勇氣,她那熱乎乎的小手彷彿有什麼魔力般,將一股熱流注入他的體內,也使得濃濃的暖意在總是怕冷的全身升騰起來。
他就勢抱起她,向她的臥室走去。
“喵??”一直莫名其妙盯著二人的雨作奇怪地上前抓抓他的褲腳。
“不可以跟進來。”流川的聲音雖然低沉,卻透著不可違抗的威嚴。
櫻的臉已經紅的幾乎滴下血,她緊緊將自己的臉藏在流川的鎖骨處。
她當然知道,他接下來將會做什麼,但也僅僅是知道而已,至於其中細節,她一無所知,也無暇考慮。
“喵……”雨作委屈地滾在地板上,眼睛只好無聊地瞅著電視機裡面的歌舞節目。
流川用手肘掩上門,將櫻放到已經鋪好床鋪的榻榻米上。
昏黃的檯燈映著她羞紅得豔麗的面孔。
櫻本能地縮起身子,雙手緊緊掩住臉。
流川伏下身,慢慢摩挲她那貓一般躬起來的後背。
雖然看上去非常瘦削,但手掌仍然能感覺到她那層極薄的脂肪。
他有些衝動地抱住她,進而將她壓在身下。
“嗚~”櫻難為情地用手扶住流川的肩膀。
“不舒服嗎?”流川問。
“狐狸君,”櫻咬咬嘴唇:“你好重。”
流川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一張:說實話,自己的體型雖然結實,但總的來說是算那種瘦長型,但是,比起40多公斤的她來說,自己80公斤左右的體重確實是有些重。
“是你太瘦。”流川一面說一面用胳膊將身體撐起一些,凝視著櫻迷離的面孔。
櫻慌亂地扭過臉去,雙手抓住被子捂在胸口處。
當她的目光遇上流川那淡藍色睡衣袖口中伸出的修長手腕時,則更加不知所措。
流川俯身凝視著她額前細碎的劉海,一邊將睡衣的紐扣一粒粒解開。
櫻如同鴕鳥般用被子捂住臉一動不動。
過了片刻,流川輕輕將她的手拉開。
“睜開眼。”雖然語氣仍然沒有起伏,但卻透著分明的緊張。
櫻慢慢掀起眼簾,她看到的是早晨曾經驚鴻一瞥的白皙胸膛。
他已經將自己的上衣褪去,兩條肌肉發達又線條修長的手臂支撐在她身體兩側,從肩膀到上臂,形成了一條起伏鮮明而又精壯的曲線。
櫻羞愧地將臉扭開,不再看他。
“櫻,”流川的雙手攏住她的肩膀:“你討厭這樣的我嗎?”
不,我怎麼會討厭這樣的你?或許,這樣的你才更使我著迷吧?可是~可是我該怎麼說呢?畢竟……櫻的腦子一團亂,她只是機械地搖頭。
流川微微吸了口氣,他現在也並不比她輕鬆到哪裡去。
那雙精幹又好看的手,隔著櫻白棉布的睡衣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她。
但是,這道屏障此刻卻顯得那樣明顯,即使它只是層棉布。
流川的雙手緩緩下滑,像是怕碰壞什麼珍貴的瓷器一般,將櫻寬大的睡衣慢慢退下,先是露出那小巧的鎖骨、潔白又狹窄的雙肩,進而便是她如櫻花瓣般細嫩的雪白胸脯。
“呃~”櫻難為情地捂住臉,不敢與他對視。
流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但卻也拿出了相當大的勇氣,才敢睜開眼正視她胸前的聖潔。
“狐,狐狸君~”櫻帶著些哭腔小聲求道:“能,能不能把燈關上……”
流川搖搖頭:現在的氣氛,他實在不願打斷後站起來去關那盞昏黃的燈。
兩個人就這樣無所阻礙地緊貼在一起,流川感到了櫻那顆敏感的心臟,此時正如同小鼓般咚咚地跳得很急。
“不舒服嗎?”他有些擔心地問,同時抱緊她。
櫻搖搖頭,環繞他脖子的雙手輕輕拽住他後頸上微長的黑髮。
他是多麼霸道,又是多麼溫柔啊!而他是可靠的,卻也同時那樣可怕。
湘北與其他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