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再不復初起盛況,就是僅存的會蠱之人,也因著朝廷追殺百姓忌諱多藏與深
山中不敢出世。一隔幾百年,這蠱毒便成了傳說之物……陸風頓了頓,抿了口茶
才又說“就是微臣長與滇南,也從來只聞其名,連半個真正沾蠱的人也沒有見
過,若不是祖上早年與制蠱之人來往過,就是連這些事情,也是不能得知。”
懿軒微蹙了眉思量,半晌問“如此說來,這蠱毒也並非那樣可怕,否則漢
王如何還能逃出算計?”
陸風淺笑“自然。那時的蠱毒的確不可怕。甚至在滇南更流傳過蠱毒比賽
的事情。世上萬物都有陰陽相剋,蠱毒就算神秘,也並非脫離世情,陸風就記
得幼年時期,家鄉流傳諸多避蠱之法,可見,那時眾人因為熟知反而不覺可怕
。真正覺得可怕的正是不解的人。”說完那眼角有意無意的撇了眼懿軒。
懿軒自然知道他的揶揄,不介意的淺笑,心中果然輕鬆許多“罷了,既然
你如此瞭解,為何又說對朕無解?”
陸風笑的揶揄“皇上,微臣剛剛所言並無半分虛言。微臣的確不會解,這
也是實話。但微臣確並未說過蠱毒不能解,只不過要在茫茫人海尋找會蠱術之
人確是沒有方向”
懿軒不介意的掃了他一眼,心中對蠱毒危害更是放鬆幾分。原來這東西也
就如此而已。就算當今會蠱術之人稀少,但他皇上想要找出來,又有何難?只
不過是多幾日少幾日罷了。正思量間,陸風彷彿知道他心思般,話語又響。
“皇上,即便能找到這樣一兩個人,也未必就能解皇上蠱術。據微臣所知
,這蠱術也分三教九流,各種派系,有主救治,有主害炫、有主魅惑、有主生
財,更兼之有心狠手辣下蠱之人,以自身性命相博,解蠱之人必也要拼了性命
方才能解,非蠱術翹楚不能啊”
一番話朦朧中懿軒就想起蘇玲玉的威脅。不覺脫口而出“若果真是下蠱的
人加了自身性命進去,殺了會如何?”
陸風急急一聲“萬萬不可!受蠱之人性命已與下蠱之人性命相連,一方死
另一方也會立時斃命,皇上,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懿軒煩躁的深呼了一口氣“那麼送出宮呢?”
陸風蹙了眉頭思量“依皇上所言,陸風猜測這蠱毒非情蠱莫屬。而且還是
所有情蠱裡最毒辣的噬心蠱。一般蠱術只針對受蠱之人,但這噬心蠱確是下蠱
和受蠱者均身體裡放蠱才能有效。兩兩相吸不離不棄,所以,皇上不管送那人
多遠,最終還是會自己去尋找過去。實在徒勞”
懿軒終是沒了脾氣,重重撂了手中茶碗眉目裡便帶了不樂“罷了,你要說
就一次說清楚,逗趣也不撿個好時候”
陸風嗤笑,這才斂了眉目不羈,認真的說“難得皇上遇見這樣棘手無奈的
事情,陸風也只不過好心調節下氣氛緊張而已。罷了,皇上也不用太憂心,此
蠱雖是毒辣自然也是萬變不離其中,當然可解”
懿軒沉了眸子緊著問“說”
陸風隨口說“一種法子,便是找到下蠱之人曉以利害叫她自己解蠱。第二
種法子,就是找到蠱術高手來解,還有最後一種法子,便是自行衝破。”
懿軒心思轉過,驀然間便想起珈藍,同是玩弄毒物之人,想必總有異曲同
工之處。若說是高手,她無意更加要算一個。巧不巧他正好又剛接了她和福王
的書信。想著不覺開口“這第一種法子也就罷了,朕的處境本就是她想要,如
何還能去自行為朕解去。這第二種,到是可行。至於這第三種,到是奇異,蠱
術邪惡惑人心智如何能夠自行衝破?”
陸風不羈的笑“蠱術再兇猛,也逃不開藥物輔佐心理暗示等等技法,人心
確是汪洋大海博大寬廣,如果心性足夠堅定,不要說是區區蠱術,蚍蜉撼樹都
能發生,用師傅的話說,便是精神的力量。又如何不能夠衝破呢?只是那時下
蠱之人便要受蠱毒反噬,身不如死了”
懿軒微微尷尬,這話仿似說的自己心性不夠堅定般,他向來還自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