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適合不過。”
慎太后凝顏不語。
兆惠帝目瀾微閃:“母后認為有什麼不妥麼?”
“光兒和她的姐姐們當初回到天都,是哀家的主意,皇帝也知道哀家向來喜歡她們。薄家獲罪之初,因為國法,還有滿朝臣工的眼睛,哀家不能將她們留下,事過境遷之後,便魔怔樣執意把她們接了回來。當時想的無非是讓她們安寧順遂的過完下半生,更為皇上留下仁政寬容的美名。可現在,薄時走了,薄年不見了,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懷恭也始終漂泊在外,哀家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如若當初不曾動那份心思,她們姐妹在尚寧行宮裡安靜過活,皇帝和允執、懷恭在天都城兄弟齊心,大家相安無事,不是更好?說來說去,都是哀家多事。”慎太后說到傷心處,黯然神傷,語聲哽咽。
“母后何須自責至斯?”兆惠帝溫淺釋笑,輕聲寬解,“縱使此時她們仍在尚寧,懷恭勢必仍為尋找薄時行蹤在外奔波,朕與允執仍須為兄弟牽腸掛肚,甚或無奈中道出薄氏姐妹幽禁之地,使得懷恭衝去詢問,薄家兩姐妹在不得自由的情形下未必肯坦誠告知,誰料到能夠發生什麼?遑說倘真如此,瀏兒也不會出生,蠲兒和柔兒的隱毒也不會及早清除。到今日來看,赦免薄家姐妹其利遠勝其弊,母后此番自悔,大可不必。”
皇帝難得有一口氣說如此一通長話的時候。慎太后深知這背後的喻意,可,如若此事僅是事關皇帝私闈,她尚可裝聾作啞。但當關乎皇室聲譽,倫理綱常,甚至關係到千秋萬代的後人評說,她便是太后,肩頭負有先皇的冀望,祖宗的榮耀,不能置之不理。
“哀家索性挑明瞭罷,皇帝對薄光作何打算?她是你的弟媳婦,瓜田李下難免閒話,哀家從前還以為是別有用心者的無中生有,如今看來,也不全是空穴來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