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又待如何?”
向戎皓髮疾揚:“郡主若想,怎是肖想?老朽在許久之前便已覺得,這世上惟有薄家女兒最配得上大燕的皇后之位。試看大燕歷代留下賢德名聲的皇后,哪個不是姓薄?”
她怔了怔,笑道:“原來老將軍是想勸薄光問鼎後位麼?”
“正是。”
她沉吟道:“薄光不是二姐,未必能夠母儀天下,且如今的周皇后是薄光敬重之人,也是真心疼愛二皇子的慈母,她為皇后,薄光樂見其成。”
向戎攢眉苦思晌久,道:“郡主的意思,只要這位周皇后容得下郡主,真心扶持二皇子,郡主不介意屈居人下?”
“……也可以這麼說。”
“老朽明白了,老朽等著郡主為薄相平反昭雪那日的到來。告辭。”
……
軍中人皆是這般敞亮明快、來去如風麼?薄光眨眸,望著那張空空如也的座椅,煞是無語。
“四小姐,奴婢為您挑好進宮的衣裳了,您來更衣罷。”織芳在廳外窗下道。
她一驚,撫了撫跳得疾亂的心臟,道:“好。”
如此異乎尋常,如此不得安寧,難道是瀏兒……
不,不能想。
“織芳,將衣裳首飾帶到車上,我在車中更換,我們速速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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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春天的末期,西北戰事進入第三個月,到了緊要時候。偏偏在此關頭,軍費遲遲不至,各項開支即將告急。明親王三封加緊公函無果後,不得不返回天都親作督促。
此時,胥睦已然奉諭進京上任轉運使,主責與西疆國通貿的貨物來往。在此之前,當然還需先行修復兩國的通商之契。
胥允執也認為司晗此略屬開源進財、積攢國銀的上策,但遠水難救近渴,欲解當下燃眉之急,還須戶部按期將本年度的春季稅賦收入國庫,及時下撥銀兩。
他先與魏藉商議,將戶部一干官員傳到政事堂,過問各省各州春稅收繳事宜的諸項進展,一番耳提面命之後,方至明元殿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