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有相愛過?”
“沒……有。”
“既沒有相殺也沒有相愛,無冤無仇,你若是不這麼死追我的話我還是很樂意跟你做朋友的。”
御宇忽然想起界尊的灌輸,正氣凜然道:“以結婚為前提的朋友也是朋友。”
“次奧,哥到底哪點好你告訴我我改還不成麼……”
“你不必苦惱,也許是吾的問題。對你,雖然責任居多,只不過,第一次覺得……你自由得令吾羨慕。”御宇金色的眼有些困惑……到底是責任多一點,還是藉口有責任所以不停糾纏?
此時一陣微光閃動,卻是朝天驕發來玄宇雲光送來的口信,戰報入耳,御宇神色一變,拉起一留衣:“走,絕代和蒼生出事了。”
春宵幽夢,嫋嫋花香中,偶入一絲牡丹異香,傾絕百花失色。
步香塵掀簾而出,目光禁不住落在月下那一抹白衣如畫上,疑是舊溫柔……
該是綺羅生的,但若真是綺羅生,卻又何曾變得如此?
襯著一宵溫柔的月色,九千勝半抿著一盞花釀,閒出來的一隻手,在昏迷的人眉睫前輕撫……猶記得那時,無論是怎麼碰,這張罕有表情是面容,總會生生暈開一圈薄紅,勾人得緊。
但這會兒,卻是不能讓他醒來。
獸花術再覆上一層,最光陰再度沉入深眠之中。
“公子如此加愛,若是女子,便可託付終身也無悔了……”身後溫軟女體靠近,纖手把盞,似要傾身斟酒,步步生香,也是步步試探。
“夫人有心了。”從善如流地就著步香塵的酒壺斟滿,倒像是慣看風月之人,沒有半分不自在。“不知蒼生傷勢如何?”
“吾專心檢查身體,至於傷勢嘛~”調子意味深長,紗扇半遮著臉,卻是瞧著對面的白衣公子依然淺笑盈盈,半點沒有從前的……呆萌樣。
這是要反攻的節奏還是吃了什麼東西吃壞腦子了?沒聽說過官配被關起來整個人就由受轉攻了……
但初戀怎麼著都是好的,綺羅生能來步香塵就已經心花怒放了一晚上。
“他之體質素來強悍,由吾奇術所助,一個時辰後大約就能清醒了。”步香塵話音剛落,忽然後院傳來一聲淒厲慘叫,隨即一聲牆壁撞毀的巨大動靜,什麼東西衝出春宵幽夢樓。
就是被扒了衣服留下點胭脂痕跡而已,好大的反應。
步香塵肅然起敬……身為牆王內心居然還這麼脆弱清純簡直失算。
九千勝盯著遠處煙塵滾滾許久,支著臉含笑反問:“一個時辰?”
“唔,也許受什麼刺激了。”
……
彼時漫卷塵囂七拐八繞追到春宵幽夢樓時鸞清商就感覺不妙,破窗而入時就見找死找活的人半攏著衣服靠在床帳邊發呆,見到自己先是驚訝後來就驚恐起來,直接打穿了身後的牆逃跑。
本來不想說不作死就不會死,但脖子上的口紅印是……
鸞清商一邊追出去一邊想遲早拆了這紅燈區!
傷殘人士再怎麼跑也跑不快,傷口隱隱作痛,蒼生不得不停下步子靠著樹停下來……其實他沒想跑,只不過看到基友第一反應總是各種心虛,反、反正抓姦不是兩三天的事,他應該習慣了吧?
自我逃避著,順著樹坐下來,不一會兒什麼暖呼呼的東西蹭上膝頭,一睜眼瞧見漫卷油光水滑的大頭,想必這些日子在戰雲界養肉養得很是舒坦。
想起這些日子的慘狀,蒼生各種心理不平衡,捏著漫卷的臉往兩邊扯:“一出來就背叛爹親我,不孝子啊不孝子……”
漫卷嗚嗚兩聲眼淚汪汪,忽然毛一炸掙開蒼生毒手,一扭頭跑開了……
蒼生剛想數落兩句,背後一冷,驚悚地剛一轉頭,整個人就給按倒在地上,對方表情甚是可怕,蒼生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
“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要跑,只不過是、是反射動作……”
聞言,掩在陰影下的眼神更加可怕:“你的本能就是見了吾就逃?”
蒼生按著他扯開自己衣服的手,別開臉:“趁我病要我命不丈夫。”
鸞清商哪裡會管他,兀自拉開衣襟,右心口一掌長的猙獰傷口張牙舞爪,雖已癒合,但看這種嚴重程度,沒有當場就死簡直奇蹟。
蒼生磕磕巴巴地解釋道:“其實忘塵緣是有意留我一命,常人心臟都生在左側,他偷襲右側,也許是想留我一線生機,但他不知我的心臟真的和正常人不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