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握誰斷背……咦好像哪裡說錯了?
歲月輪形如烈陽,赤焰纏銀,隱隱散發著神兵氣魄,引得蒼生背後漫卷塵囂微微低吟。
眼看蒼生即將握上歲月輪,蒼生卻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掐了個劍訣把歲月輪收進劍鞘:“此劍主人非是我,隨意拿取有違劍者之節,還是交給狼叔收藏好了。”
閻王鎖無語對蒼天。
秦假仙要趕緊把死國開始行動的訊息報給中原正道,安置好嘯日猋後急急忙忙就走了。
蒼生看著蠢蠢欲動的閻王鎖,撐著臉道:“你想走啊?”
閻王鎖下意識點頭又猛搖頭。
“我若把地氣從你身體裡逼出來,你作為魖族應該還能隱身吧。”
就是說還能回到以前作威作福的日子?心動了不到一會兒,閻王鎖又警惕道:“你想幹、幹什麼?”
“做個交易吧,你幫我偷阿三仔一樣東西,我幫你逼出地氣。”阿三身上帶著一樣有楓岫氣息的物品,應該就是信中附帶提到的神源。
“一言為定。”
蒼生見閻王鎖目露得意之色,指尖浮現一簇流火,面無表情地說道:“為了防止你中途逃走,我要對你乾點不健康的事……”
“等等你要對我幹什麼!別過來!亞美蝶!!!”
火宅佛獄,噬魂囚。
一牆之隔,拂櫻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神情淡漠地聽著那姑娘傾訴衷腸。
“……楓岫,我不想離開你。”
這姑娘倒是真心的,放下一國王女的尊榮只想和楓岫在一起。
拂櫻做不到,凱旋侯做不到,他身後還有佛獄的未來。因此,無論是感情還是什麼的,只要危害到佛獄的利益,都要清除……就像他對天下太平的執著總是凌駕在個人感情之上。
彷彿只有在過去的無數個夜裡,抵死纏綿時落在耳邊的呢喃,才有那麼一點真心。
錯覺的溫柔,讓人不知不覺地,就過了這許多年。
“侯……”粉紅旗袍,低垂的眉目,是佛獄王的女兒。“我,來接湘靈。”
“王女即將遠嫁碎島,保重。”
嗓子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哽咽,是對命運的無奈,也是對感情的無望。寒煙翠猛然抬頭:“楔子要死了,你……沒有半點在意嗎?”
自嘲的笑,說出口的話仍是機械般冰冷:“成王敗寇,他擋在佛獄前方時,便註定了難逃死劫。”
也是,我怎會把希望寄託在凱旋侯身上……是傻了嗎?
“這個無情的佛獄,我不想多留一刻。”
“請王女……記得自己的任務。”
寒煙翠默然不語地走進噬魂囚,看著湘靈倚著楓岫睡得正熟:“她在佛獄中,恐怕是第一回睡著,在你身邊,總是比我有用。”
“這裡環境陰冷,你帶她走吧。”雙目已盲,卻是平靜異常:“我需要和他談一談。”
看了看牢外轉角里沉默靜立的拂櫻,寒煙翠點了點頭:“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湘靈……我會照顧好。”
兩位姑娘走後,楓岫笑著說:“好友,不進來一談嗎?我又看不見你。”
相對無話,半晌,還是楓岫開口:“趁我還能開口,陪我一會兒吧。”
“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階下囚的身份?”儘管這麼說著,腳步卻是無法控制地走到楓岫面前。嘲諷道:“走到這一步,你以為你還有生機?”
“哈,若是佛獄亡了,你會如何?”
“凱旋侯不會讓佛獄滅亡……”拂櫻目光一厲,猛然抓住楓岫的手:“你是不是又有何危害佛獄的陰謀?”
“拐走佛獄的侯,如何。”
“楓岫!你!”
“麥這麼緊張,你看玄宗和異度魔界掐了上千年最後不還是和親了?”
“=皿=但最後它們人都快死光……不對,誰要和你講這個!”
“拂櫻。”摸索著把那隻手拉進掌心,費力地抬了抬頭:“我心定下來了,你呢?”
我心定下來了……你呢?
猝不及防,一句等到風乾的話驟然來臨,啞然半晌,只能乾硬地回答:“晚了。”
“我猜,你現在一定是在想,誰都好,來劫個獄吧。”
“你寫小說時不要總把我代入,謝謝。”
“所以,這不算是拒絕的答案?”
微微別過頭,淡淡道:“我只能說,佛獄大業功成時,我會到九泉下找你算賬。”
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