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瑞士成功地打死了民族敗類、“捷奸”卡吉姆少將,一度使許多“捷奸”聞之喪膽。
為了實施這次暗殺行動,他們被送到英國秘密情報局的特訓基地接受訓練。訓練結束後,捷克斯洛伐克抵抗運動委員會領導和英國秘密情報局局長孟席斯接見了他們,親自向他們交代了“類人猿”行動計劃,然後帶著這支9人的特別行動小組返回自己的祖國,執行這項艱鉅的任務。在臨上飛機之前,孟席斯還對他們說:此次行動是生死決鬥,如果有難處,可以提出來,甚至可以再換人,但一旦答應,必須成功。
庫比斯和加比希克沒有說什麼,只是毅然地走上了飛機。經過4個半小時的飛行後,9名行動小組的成員藉著朦朧的夜色,在利迪策波希米亞城附近的上空躍出了機艙,悄悄地空降在白雪覆蓋的崇山峻嶺之中,他們終於以這種方式回到了自己的祖國。
為了掩護這次在德軍佔領的歐洲上空的長途飛行,英國皇家空軍對德軍陣地和重要目標發動了一次牽制性的空襲,以轉移德軍雷達和戰鬥機部隊的注意力。
在捷克反納粹地下組織的協助下,庫比斯和加比希克領導的這個特別行動小組潛伏下來了。在後來的5個月時間裡,他們一直為實施“類人猿”計劃進行準備。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要掌握海德里希的活動規律,瞭解他的行蹤,然後再決定對他下手的時間和地點。
為了摸清海德里希的行蹤,特別行動小組費盡了腦筋。他們在布拉格市區和周圍的鄉村一帶活動了幾個月,幾乎是一無所獲。那位狂妄自大的納粹頭目上任之初的日子裡,基本上是深居簡出,很少招搖過市;但在破獲了一些地下抵抗組織,槍殺了許多地下組織的成員之後,他又“勇敢”得簡直有些魯莽,外出時常常只帶幾個武裝護衛,有時甚至連衛兵也不帶,只有他和司機兩個人開車出來。但是要找到他的行動規律卻不是那麼容易。然而一個偶然的機會,開啟了海德里希通向死亡的大門。
有一天,安插在海德里希辦公室的一個內線傳出來訊息說,海德里希一隻心愛的古董鐘錶壞了,他的秘書正在找鐘錶匠來修理。那個內線叫瑪麗,是個中年婦女,是海德里希辦公室的清潔工。捷克反納粹的地下抵抗組織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同庫比斯和加比希克的行動小組一商量,決定馬上派一個名叫約瑟夫·諾沃特尼的人混進海德里希的辦公室去摸一摸情況,趁機搞清海德里希這些日子的活動日程。
約瑟夫·諾沃特尼不僅是布拉格全城最有名的鐘表匠之一,而且還是布拉格抵抗運動的地下組織成員。當時他在十字街頭開了一家小小的鐘表修理鋪,以此為掩護進行反納粹的抵抗運動。
1943年5月23日上午,一輛菲亞特小汽車來到諾沃特尼的鐘表修理鋪,把他接到了海德里希的官邸。海德里希的秘書把諾沃特尼領到了辦公室,要他儘快地把這隻鍾修好。並且對他說,這隻老式座鐘是海德里希的心愛之物,是他從老家帶來的,是他家的祖傳之寶,一定不能弄壞了。
諾沃特尼把那隻鍾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修起來還是很容易的,要不了半個小時。但是為了尋找機會弄到情報,他還是把那隻並沒有多大問題的鐘大卸八塊,拆得七零八落,然後一遍又一遍地認真檢查,裝了又拆,拆了又裝,裝作很費勁的樣子,目的就是想把那個一直站在一邊監視自己的秘書支開。
諾沃特尼的目的果然達到了。一看到這個鐘錶匠在翻來覆去地擺弄這些零件,一遍又一遍地沒完沒了,那個秘書顯得有點不耐煩了。他看看這個鐘錶匠不像個危險分子,平時也聽說過他的手藝不一般,就放鬆了警惕,對諾沃特尼說:“你在這裡給我好好地修,我還要去幹我的事。不過你一定不能亂跑,出了門給衛兵打死了就是活該。”
秘書一邊說,一邊點上一支菸,到隔壁的房間去了。
諾沃特尼一見秘書走了,就一邊繼續擺弄這些零件,一邊朝四處張望。那個秘書中間還推開門進來了兩次,不過他每次進來,都只見諾沃特尼滿手的油泥,幹得挺認真的,把零件拆得滿桌都是。秘書看了看沒說什麼就又走開了。
等到秘書出去後,諾沃特尼又在仔細搜尋,果然發現桌子上的檔案筐裡有一張紙,上面隱隱約約有幾行字,記錄著5月27日海德里希的日程安排。這真是天賜良機!諾沃特尼左右一掃,見屋裡無人,只有通向隔壁秘密房間的那扇門半掩著。諾沃特尼定了定神,自言自語道:“唉,這手怎麼全是油。”邊說邊迅速從檔案筐裡抽出那張紙,眼睛盯著隔壁房門,用這張紙擦擦手,然後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