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成立。”
“我同意。”張警官只是勉強點了點頭,說,“雖然莊予翰的作案動機確實不夠充分,但同其他人相比,他的動機最為明顯,嫌疑較大。”
“楚嘉琳聽到慘叫聲後見到了莊予翰,而他當時的位置確實離一樓的電梯間最近,這一點我承認。”柳飛雲自顧自地說,“可你不要忽視一個細節,楚嘉琳在吉普車內受到了驚嚇,而後在返回新宅的途中被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嚇倒,導致她產生了短暫的昏厥,在這段時間內任何人都可以悄然離開現場。”
柳飛雲最後補充了一句:“我認為莊予翰不是殺害簡天明的兇手。”
張警官拿起列印紙,看了看說:“照你的說法,除了楚嘉琳外其他人都有殺害簡天明的可能?”
“確實如此。”柳飛雲點頭道,“有沒有外人入室行兇的可能性?”
“絕無可能。”張警官肯定地說:“警方趕到的時候新宅的大門仍為反鎖狀態,暗鎖是莊予翰扣上的。我們做過勘察,除了大門外新宅沒有第二個出口,另外院牆也沒有任何攀登的痕跡。”
“明白了。”柳飛雲說,“這下範圍可以縮小了。”
“剩下的人是簡達芳、李燃、秦華躍,如果你認為謀害簡天明的人不是李翠天和莊予翰的話。”張警官說。
柳飛雲用紅筆在列印紙上畫了幾下,然後抬頭說:“二樓的防盜門總共開了三次,第一次是李燃在門口與簡達芳說話,第二次是莊予翰和楚嘉琳認為簡天明在裡面,他們要求李燃開啟房門,前兩次的共同之處是簡達芳在房間裡,李燃在場,最後一次是楚嘉琳看到防盜門已開啟,簡達芳在廚房裡剁肉,隨後追殺楚嘉琳至玻璃房,而李燃卻去向不明。”
張警官緊鎖眉頭,說:“這說明了什麼?”
“簡達芳的行動絕不會瞞過住在隔壁的李燃,除非他倆是同夥。”
張警官說:“沒有任何跡象證明他們是共進退的同夥,自從斷電後李燃就再沒出現過,直至莊予翰發現他的屍體。”
“如果排除同夥的可能,簡達芳應該沒有機會殺害簡天明。”
張警官說:“根據楚嘉琳的敘述,秦華躍曾認為李燃是殺害簡天明的兇手。”
“我看到了。”柳飛雲點點頭,“秦華躍覺得李燃的犯罪動機更為強烈。”
“簡森集團的所有權以及簡天明名下的財產可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張警官說,“他選擇人最多的時候下手,就是要逃脫犯罪事實,但是……”
柳飛雲接過話:“但是李燃卻死了,這說不通。”
“有一種可能,李燃於某個時段去了三樓,談話間趁簡天明不備將其殺害,把屍體拖入電梯內,之後他砸開秦華躍的門,問他聽沒聽到喊叫聲。”張警官說。
柳飛雲說:“這當然是他迷惑大家的假象。”
張警官說:“我想他一定也敲了莊予翰和楚嘉琳的房門,房間裡沒有人,於是他立刻返回到一樓,原因有兩點:第一,若將無辜的假象扮演徹底,就必須見到其他兩位客人;第二,他需要了解楚嘉琳和莊予翰的動態,畢竟他剛殺完人。”
柳飛雲接著說下去:“他在玻璃房裡見到楚嘉琳和莊翰予,並同他倆一起出了新宅,檢視吉普車上的鬼影,後來莊予翰提議去蔣師傅的小屋,李燃並沒有同行。”
“當然,他的偽裝行動已經完成。之後李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想他會清洗掉殘留在身上的作案痕跡。”張警官說,“不過他沒料到莊予翰猜到了藏屍的地點,這一變故破壞了原本的計劃。”
“原本的計劃?”柳飛雲重複道,“李燃原本想把事情拖到天亮?”
“或許是,他要留出充足的時間來處理細節。”張警官說,“李燃剛把所謂的離奇事件告訴簡達芳時,莊予翰恰好下樓要求再次開啟簡天明的房門。”
柳飛雲順著他的思路說:“你的意思是簡達芳在房間裡聽到了莊予翰與李燃的對話後,情緒失控,於是她悄然開啟防盜門,從廚房裡取出剔骨刀,在李燃回到房間前就結束了他的生命,然後她透過密道將李燃的屍體扔進水池,莊予翰當時聽到了玻璃房裡傳來的水聲,最後,她原路返回,楚嘉琳在廚房裡看到了她。那個時候,李燃其實已經死了。”
“你認為還有更合理的解釋嗎?”張警官說,“簡達芳到現在為止還沒說過一句話,我們只能根據楚嘉琳提供的線索去推測事實的真相。”
柳飛雲沉默了一會,說:“李燃不是殺害簡天明的兇手。”
“何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