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只想把我們支開。”莊予翰最不放心的就是李燃,他說,“他知道簡天明的去向。”
“沒關係,秦華躍也在樓裡。”
“秦華躍?”莊予翰笑了笑,“他不被李燃算計我們就燒高香了。”
楚嘉琳問:“你覺得簡總在幹什麼?”
“很難講。”莊予翰停下腳步,低沉地說,“我只能往最壞的方面估計,簡天明在院子裡遇害,就是你聽到慘叫聲的時候。”
“啊!”楚嘉琳捂住嘴,用顫抖的聲音說,“這不可能吧。”
“很有可能。簡天明現在已經停止了呼吸。”
楚嘉琳問:“為什麼有人要害他?”
莊予翰回答:“也許是深仇大恨,也許是迫不得已,總會有些原因。”
“誰是兇手?”
莊予翰說:“兇手是我們當中的一個,當然,也不排除外人入室行兇的可能,儘管可能性並不大。”
“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報警吧。”楚嘉琳說。
莊予翰嘆了口氣,說:“這些僅僅我的猜測,過一會兒再說吧。”
“我們該怎麼辦?”楚嘉琳六神無主地說,“就這樣等他出現?”
莊予翰說:“確定兇殺的前提是發現被害人,可現在被害人卻無影無蹤。”
楚嘉琳膽戰心驚地說:“所以你要先找到簡總或者他的屍體?”
“只要找到哪怕是些血跡,我們就立刻報警。”莊予翰說。
楚嘉琳說:“我們先在院裡找找吧。”
“好。”
兩個人走到其它車前,莊予翰用手電檢查了車廂,隨後又彎腰檢視了底盤,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莊予翰警覺站起來,一束強光射在他的臉上。
“是誰?”莊予翰用手遮擋住眼睛。
強光挪開了。“是我。”李姐特有的聲音,很粗。
“沒事了。”莊予翰擺手說,儘管對方無法看到他的手勢。
在院裡轉了一圈,莊予翰說:“我們先回去吧,院子裡不會有結果。”
兩個人剛走到院中央,莊予翰的手電筒沒電了,於是他把手電放回到車裡。
“沒帶備用電池?”楚嘉琳問。
“已經用不上了。”莊予翰回答。
大廳裡的人愁眉苦臉地圍坐在一起,沒有人願意挑起話題,他們就這樣沉默著,任憑時間無情地流逝。
當楚嘉琳和莊予翰推開大門時,所有人都急切地抬起頭,但很快,他們的眼神再次黯淡下來。
“有發現嗎?”莊予翰問。
“你們呢?”李燃反問道。
莊予翰說:“我們倆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我們也一樣。”李燃聳了聳肩,說,“我和秦華躍把整個新宅都翻遍了。”
秦華躍愁眉苦臉說:“看來這事兒不對頭。”
李燃對李姐說:“你先回去吧,我們幾個再商量一下。”
待李姐走後,楚嘉琳問:“現在怎麼辦?”
李燃忽然對莊予翰說:“簡總呢?”
“我怎麼知道?”莊予翰莫名其妙地瞪著李燃,“你懷疑我害了簡天明?”
“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李燃沒再說下去,他站起來說,“大家回各自的房間吧,明早我去報警。”
秦華躍問:“為什麼不是現在?”
李燃回答:“很簡單,因為電話線斷了。”
“啊!”楚嘉琳驚訝地問,“怎麼回事?”
“像是被人割斷的。”李燃的眼神像刀片一樣鋒利,“這就是簡總房間電話始終佔線的原因,我們剛才忽略了這點。”
莊予翰問:“你什麼時間發現的?”
“十分鐘前。”
秦華躍說:“可以用你屋裡的電話。”
李燃沮喪地回答:“也被割斷了。”
四個人沉默了,危險似乎將他們團團包圍,天知道這詭異的新宅還會發生什麼。
“我的老天。”秦華躍拔腿就往外走。“我們三個人先回城了。”
“晚了,今天誰也走不了。”李燃冷笑道,“往最壞的方面設想,如果簡總果真出了意外,兇手就在你們之間。”
“你才是兇手呢。”秦華躍拉著楚嘉琳的胳膊說,“這傢伙大概是瘋了,我們走吧。”
“你可以試試。”李燃很有把握地說,“沒我的話老蔣決不會開啟院門,除非你們再把他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