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攪了我的覺下場會更慘。”莊予翰說。
楚嘉琳問:“你沒去問問簡總?”
“我給他房間裡打過電話,老爺子正在通話。”
“先別管這些了。”楚嘉琳對李燃說:“莊予翰的吉普車裡有個人,我們乾脆一道去看看吧。”
李燃忽然瞪著她說:“如果你不想讓簡總髮瘋,就趕快把瓷瓶放回原位。”
“請你代勞吧。”楚嘉琳隨手把瓷瓶扔了過去。
李然弓著腰伸出雙手萬分緊張地接住花瓶,怒斥道:“這破瓶子可比你那輛車值錢多了。”
看到李燃狼狽的模樣,莊予翰向她伸出了讚賞的大拇指,他絲毫沒有透露淋浴間鏡中人影的事,楚嘉琳知道他並不信任李燃,或許那個人就是李燃。
院裡起風了,而且是愈來愈大了,灰塵在半空中旋轉久久不能落下,樹木花草在黑暗中不停地晃動,令人揪心的沙沙聲連成一片,裡面彷彿藏匿著吃人的魔鬼。一大片烏雲遮住了月亮,給原本普通的夜色增添了一些詭異氣氛,鉛色的花園裡似乎隱藏著什麼重大秘密。
此前鳥語花香的庭院陡然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三個人慢慢地靠近莊予翰的吉普車,李燃一直走在最後,忽然間他站住了,招牌式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略顯緊張的表情,他小聲說:“嘿,裡面果真有個人。”
“我怎麼沒看見,你別嚇唬人。”莊予翰扭頭說道。
李燃指著吉普車說:“誰在嚇唬人 ?'…'你沒看見車裡有亮光。”
楚嘉琳插嘴說道:“那是我扔在裡面的手電筒。”
李燃像是沒聽見楚嘉琳的話,他對莊予翰說:“吉普是你的吧。”
莊予翰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所以我應該先過去?”
李燃點頭說:“你很善解人意。”
“我跟你一起去。”楚嘉琳拉住莊予翰的胳膊,兩個人走到車窗前,李燃站在十米外靜觀其變。
楚嘉琳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儘管如此,她還在距離兩米處停了下來,莊予翰一把拉開了車門。
事實上吉普車裡只有一隻手電筒,莊予翰說:“你肯定沒有看錯?”
“絕對沒錯。”楚嘉琳堅定地說。
莊予翰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他會坐在我的車裡?”
“先別管原因了。”楚嘉琳乾脆地說,“你想想這個人是誰?”
莊予翰道:“李燃是在聽到叫聲後才離開房間的,而那時你已經看到車裡的人影了,秦華躍和李姐當時都在房內,也不存在可能,所以可疑人只剩下簡天明瞭。”
“可這怎麼可能呢?”楚嘉琳反問道,“新宅的主人半夜三更爬進你的車裡?”
“是呀,確實解釋不通。”莊予翰搖著頭說。
“別忘了,除了我們五個人外院裡還住著一個人。”楚嘉琳提醒他說。
“那個花匠。”
楚嘉琳說:“也許就是他。”
“兩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