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的話,現在就可以問啊。不過你可別拍照,我到目前為止都沒同意任何媒體幫我拍照,那種走在大街上必須要戴墨鏡和帽子的日子我可不想過。如果你偷拍,我可是會告你的。”
“哈,我知道了,”楊天毅大大咧咧地說:“那,稍等一下。”他拿出一個小型錄音機,接著問:“安先生,我想問您,這次新作《黑色》的具體發售日期……”
“我們已經內定了日期,會擇日召開記者釋出會進行說明,這時候還不便透露。”
“現在網上謠傳說主角秀清有可能會為了救應筱織而被殺害,是否有此事呢?”
“這一點我不便透露。”
“那麼說來,您並不否認嗎?”
“我只是想說我不會透露劇情,無論結局如何。你可別亂寫啊,來個什麼‘安驀然宣言不排除秀清死亡可能’的標題,你們這些記者最會玩文字遊戲,隨便編個標題就可以唬弄讀者,到時候背黑鍋的還不是我們?”
“哈,我知道,我這個人很有職業操守的,不相信你去問靈裳啊,”他接著問:“那個,安先生,據說這次的小說有七百頁,是否屬實呢?”
驀然頓時苦笑不得地說:“七百頁?這也是網上的訊息嗎?”
“啊,是……”
“沒這回事的。”驀然剛一出口,突然感覺自己上當了,自己好象已經透露了一點資訊給他。這時候,餛飩來了。
“安先生,您先吃吧,吃完了繼續訪問。”楊天毅說著關掉了錄音機。驀然拿著湯匙舀了一隻餛飩,剛送入嘴中,突然問道:“你吃過飯了沒有?”
“吃點麵包,再配點礦泉水就夠了,我可是在出版社外面等了您很長時間啊!”
驀然苦笑了一下,接著問:“我可不可以問你些關於若可的事情?”
“若可?”
“她和懷月的關係,真的很好嗎?”
“是啊,差不多吧。我是因為和若可熟識,認識了許多若可的朋友。若可的那些朋友裡,我還採訪過連仲音呢,和你一樣,他也是個小說家,不過他沒你那麼出名,所以關於他的報道非常少,最近幾年也沒有多少新作,讀者對他也沒什麼興趣了……”
“別把話題扯那麼遠好不好?”驀然接著問:“你可不可以說說若可的事情啊?”
“我想……若可她應該是挺賢淑的一個女人吧,死得挺可惜的呀。我是採訪她父親的時候認識她的,她這個人呢,該說她是為人太刻板還是說她太有正義感呢?反正她是個很固執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堅持不懈的,還有……就是和懷月無話不談吧?”
驀然想了想,又問他:“那麼,你和若可的朋友都很熟悉?”
“是啊,比如易韌秋這個人,和我的關係不錯。他是個有點名氣的評論家,我也採訪過他。他的一些言論都非常犀利,他曾經給許多小說家的小說寫過序和後記。他在網上也寫過不少評論,有許多是批評一些偽歷史小說的,他認為那些小說都是誤導青少年的,提出了許多觀點……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基本上都是……”
“還有誰嗎?”
“還有誰?那就是靈裳了吧,不過她也算是懷月的朋友吧?靈裳這個人挺高傲的,似乎讓人感覺不是很容易親近。不過她和我還是很談得來的,儘管她有時候會說些不中聽的話……不過她人還是蠻好的,你可別懷疑她啊,我不認為她會殺人,懷月死的那段日子,她就算在婚禮上都沒有笑容,實在讓人很揪心呢……”
“繼續說下去。”
“她和嚴翔漢倒是很不錯的朋友,嚴翔漢這個人很有風度,做事有條有理,又很會分析事情,所以我個人挺欣賞他的,雖然他父親的背景不是很好……據說他父親好象和一些有幫派背景的人合作過,不過沒有證據。不過他本人是個很正派的人物,和他父親也有許多意見上的衝突,不過他唯一的缺點就是比較挑剔,我聽靈裳說他抱獨身主義,不管家裡給他介紹多少物件,他都不動心,靈裳認為他是因為還愛著死去的懷月。我……我是不懂得這套至死不渝的感情啦,懷月也沒有接受他,他何必鑽這個牛角尖啊,做人就該及時行樂嘛……我,是不是把話題扯太遠了?”
“啊,不是,”驀然一直聽著他說話,餛飩幾乎沒有動過。
“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對陸昭宇這個人怎麼看待?”
“他啊,我……我不太喜歡談論死了的人,總感覺……你也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