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也向她傳授經驗:“妹,你跟著俺學就行。”
剛進家門,韓大媽見兒子又拉來了一個小姑娘,就轉頭問道:“小芳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兒?”
小芳不知如何回答。憨哥急忙說道:“媽,這是我戰友的女兒,叫小翠。她和小芳一樣,又勤快,心腸又好,也是來北京找工作的。”
韓大媽看看小翠,又瞅瞅小芳,問道:“女兒?她倆誰是你戰友的侄女?誰是你戰友的女兒?”
憨哥說:“小芳是女兒,小翠是侄女。”
韓大媽糊塗了,說道:“你剛不是說小翠是女兒,小芳是侄女嗎?怎麼又沒個準頭,說顛倒話呀?”
憨哥含含糊糊說:“反正都一樣,一定要像待小芳一樣待小翠……”話沒說完,就向外走去。
韓大媽問道:“這麼晚了,你幹什麼去?前一陣子就神神秘秘,說是破案,還不讓問,如今又要晚上出車?”
憨哥說:“不出車,我去找找胡喜。”望了望小芳和小翠,對母親說:“咱家也太擠了,我有事兒,跟胡喜商量。”說完便出了門兒。
韓大媽對著他的背影嘮叨著:“整天總是這麼忙……”
小芳招呼小翠坐下,給她端水喝。
韓大媽見小翠總是低頭不語,就問道:“姑娘,哭什麼呀?有啥不順心的事兒,給大媽說,大媽好有個數兒,準備起來也順手……”
小翠不言不語,小芳忙說:“沒什麼,沒什麼……”
韓大媽又問:“姑娘,累了吧?你餓不餓?想吃點兒什麼?”
小翠說:“俺大哥說了,啥事都由他說。”
韓大媽問:“大哥?你大哥是誰?他在哪兒?把他也請來吧。”
小翠說:“俺大哥是你兒子。”
韓大媽“唔”了一聲,就問小芳:“我兒子怎麼知道她餓不餓?她累不累?接你們來,他對你們說了些什麼?”
正在做飯的小芳無法回答,支支吾吾道:“大哥他……他讓俺們該咋樣就咋樣。”
“是啊,你們就把我家當你們家吧。”韓大媽忙不迭把小芳那大花巾取來,為小翠包頭,說道:“就按你們的風俗,該咋辦就咋辦。”
小翠被裹上大頭巾,感到莫名其妙,剛想要取下來,小芳急忙制止,說道:“別動,你就裹著它……”
小翠更加莫名其妙地望望韓大媽,又望望小芳。
5
翌日下午,憨哥收車,胡喜坐在車裡,一進衚衕,見韓大媽買了一大包豬蹄、鯽魚、紅糖、雞蛋……正累得要死,倆人急忙將她安排進車。
憨哥說:“媽,你辛苦了!”
胡喜見韓大媽買這些東西,十分不解地說道:“這好像是給坐月子的人買的。大媽,你這是……”
憨哥急忙把話叉開道:“盡瞎聯想!”把車緩緩開到家門兒口停下。韓大媽和胡喜拎著東西進屋時,小芳已經做好了晚飯,笑盈盈地迎接他們了。
韓大媽向胡喜介紹道:“你瞧,你瞧,多好呀……這位是他戰友的女兒,那位是他戰友的侄女……”
小芳笑著糾正道:“大媽,錯了,錯了,俺是女兒,她是侄女。”
韓大媽笑著道:“你哥說了幾回都不一樣,我也稀裡糊塗的,哈哈哈哈……反正都一樣,都是奔我兒子來的。”
小芳這就為胡喜端來碗筷,笑盈盈地請他吃飯。韓大媽卻嚷起來:“撤掉,撤掉,咱另做!小芳呀,你幫我來剖魚……”這就動起手來。
小芳十分為難,但不得不聽令,只好捲起袖子,幹起活兒來;小翠很認生,仍然一個人包著頭巾,坐在那兒,低頭不語。
胡喜看著稀罕,問道:“這大熱天包頭巾幹啥?”
韓大媽說:“這是人家老家的風俗習慣,我也不清楚。你哥說,就得這麼著呢!胡喜,咱中國這麼大,真有這風俗?”
胡喜想了想,一拍腦門兒道:“是有這種風俗呀,新疆的維族婦女,就是一年四季包頭的。沒錯沒錯……”
憨哥鎖好車,也回到屋裡,見小翠包個大花巾,愣了一下,捂嘴而笑,想讓她取掉,但見韓大媽和胡喜在場,就沒有這麼辦,然後說道:“胡喜,你來,昨晚你睡得早,我沒有打攪,這會兒,我跟你說點事兒。”拉著胡喜出去了。
在胡喜家,憨哥直接伸手要鑰匙,說道:“看在兄弟的分上,把鑰匙給我——這房借我使幾天。”
胡喜說:“是不是你在車上給我說的那事?是不是給這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