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蓮娜瞪了韓江一眼,道:“你怎麼也這麼著急?聽我慢慢講。當米沙聽說要將自己送到精神病院後,突然一反常態,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他衝著警察大喊,要求見謝列平。”
“謝列平?克格勃主席!”馬卡羅夫又想起了自己面見謝列平時的情景。
“嗯,米沙要求面見克格勃主席。雖然他是一本正經地要求見謝列平,但是那幫警察哪敢替他去找謝列平這樣的大人物。警察更加認定這個米沙是個瘋子,於是將米沙送到了精神病院。米沙到了精神病院,依舊大喊大叫要求見謝列平,而當他安靜下來時,就一個人靜靜地在牆上畫一些奇怪的圖案,寫一些誰也看不懂的奇怪文字。米沙的這個舉動引起了院長的注意,院長認出了牆壁上那些奇怪的文字裡有一些是古老的梵文,但更多的則是院長不認識的文字。另外,院長髮現米沙經常站在桌上,給精神病院的瘋子們一本正經地上課。於是,院長斷定這個米沙不是一般的瘋子,便將這個情況報告給了克格勃。”
“要是能看到米沙寫的文字就好了,那裡面一定有党項文字。”徐仁宇推測道。
【8】
葉蓮娜又說道:“克格勃這才找到了米沙,但是面對詢問,他什麼也不說,只說要求見謝列平。”
“米沙一直要求見謝列平,他以前見過謝列平嗎?”韓江問道。
馬卡羅夫回憶道:“在科考隊時,米沙曾對我說過,謝列平在組建科考隊前,曾召見過他們幾個學者,詢問有關情況。所以他之前應該是見過謝列平的。”
“要見克格勃主席,看來他並沒有瘋啊!”韓江笑道。
“這個很難說,後來米沙當然被證明並沒有瘋。但是當時確實沒人能肯定米沙到底瘋沒瘋。克格勃曾對米沙做過全面的身體檢查,特別是對他的腦部做了詳細檢查。醫生得出的結論是,米沙的大腦曾受到過巨大的刺激,以至於他可能確實曾短暫地失去理智。”葉蓮娜解釋道。
“巨大的刺激?是因為科考隊遇難?”韓江喃喃道。
“那後來米沙說沒說他在科考隊遭遇不測後,是如何脫險的?又是如何一路行乞回到莫斯科的?”馬卡羅夫問葉蓮娜。
“這個檔案上沒有說,但是後來謝列平還是召見了他。至於米沙在見謝列平時,說沒說他的遭遇,這份檔案上沒有任何記載。”葉蓮娜答道。
“克格勃主席召見他了,他能不說嗎?”徐仁宇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謝列平這次召見後,米沙的境遇有了很大改變,可以說完全改變了米沙的一切。他被從精神病院接了出來,住進一家高階療養院。在療養院中,米沙逐漸恢復了健康,其後,克格勃給米沙做了易容手術,並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
“什麼?易容手術!那……那米沙的相貌一定跟以前不同了。如果他真的沒死,我還能認出他嗎?”馬卡羅夫喃喃自語道。
“恐怕很難了吧。”葉蓮娜答道。
“後來呢?米沙後來怎樣了?”韓江問。
“後來,克格勃將米沙安排在冬宮工作,這樣既可發揮他的所學,又便於保護他。”
“米沙去了冬宮工作?那他現在還在冬宮嗎?”馬卡羅夫問。
葉蓮娜搖搖頭,道:“我在調查這個案子時,曾詳細調查過冬宮的有關工作人員,但我印象中,沒有這樣一個老人。”
“也許他已經退休了。”徐仁宇道。
韓江一擺手:“瞎猜什麼,這不是有檔案嗎?”
葉蓮娜看看韓江,失望地搖頭道:“很遺憾,這份檔案上關於米沙的記載,全部在1988年戛然而止了。”
“1988年,那後面呢?難道米沙死了?”馬卡羅夫驚道。
“沒有記載,從最後一份報告看,米沙當時一切正常,並沒有任何特殊情況發生,但在這之後,關於米沙的報告就沒有了。”葉蓮娜道。
“這並不能排除米沙突發疾病猝死的可能性,另外,也有可能是克格勃認為不需要再對米沙保護了,就撤銷了對他的保護。”韓江分析道。
葉蓮娜嘆口氣,道:“之前的報告上有米沙每年檢查身體的表格,這是克格勃從醫院搞來的,從表格上看,米沙的身體一直很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健康。至於為什麼關於米沙的報告在1988年戛然而止,以我對克格勃的瞭解,我認為當時的情況很可能是因為政局動盪,克格勃自身難保,於是解除了對許多人的保護和監控。米沙也在此列,因此,克格勃的檔案中,再也沒有了米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