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韓江和唐風同時震驚了,竟然又是那個1964年!韓江一把將信封從唐風手裡搶了過來,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突然,韓江叫了起來:“唐風,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信封上只有列寧格勒的郵戳,而沒有寄信目的地北京的郵戳?”
“啊……”唐風一下怔住了。
“這說明什麼?”梁媛也有些蒙。
“這說明1964年12月13日,米沙在列寧格勒的郵局發出了這封信,但是這封信並沒有寄到北京!”韓江斬釘截鐵地說。
“這……這怎麼可能?那我爺爺是怎麼收到這封信的?”梁媛不敢相信。
“是啊!如果信沒有到達北京,梁老爺子怎麼會得到這封信的?”唐風搖著頭反問。
“唐風,你難道忘了嗎?1964年米沙正處於克格勃嚴密的監視保護中,他那時能有通訊的自由嗎?”韓江說到這,指著信封背後的封口上方,“看!看看這是什麼?”
唐風接過信封,他這才注意到在信封背後封口上方,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紅色戳印,雖然過去這麼多年,戳印已經有些模糊,但唐風還是很快辨認出來上面的一行俄文——不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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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怔怔地盯著那個暗紅色的戳子,“不許可……這是什麼意思?”唐風問韓江。
“這還不明白,這說明米沙雖然在郵局寄出了這封信,但信很快就被克格勃拿到了,然後蓋上了這個‘不許可’的戳子。”韓江解釋道。
“那麼後來呢?”唐風追問。
“什麼後來?”韓江反問。
“後來這封信怎麼樣了?”
“後來這封信肯定被克格勃沒收了,至於這封信怎麼又到了梁雲傑手上,這就只有天知道了!”韓江攤開雙手說道。
“我原本以為能幫你們解開謎題,沒想到又給你們帶來了一個不解之謎!”梁媛失望地說。
“不!梁媛,你帶來的這封信對我們很重要,先不說信的內容,光是這個‘不許可’就給我們帶來了一些新的線索。”韓江似乎理出了一些頭緒,“從信封上看,沒有北京的郵戳,這說明你爺爺絕不是透過正常渠道得到這封信的,那麼,不管之後梁老爺子是什麼時候得到這封信的,我們可以推斷出兩種可能:一、梁老爺子和蘇聯那邊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某種聯絡;二、問題出在克格勃內部。據我分析,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不大,梁老爺子不大可能和蘇聯那邊有什麼聯絡,特別是在那個年代,那麼,最有可能的是第二種情況,可是……”
“可是我們又遇到了這個該死的1964!”唐風接過韓江的話茬說道。
“是的,如果不是1964,我們完全可以透過葉蓮娜搞到的克格勃關於米沙的檔案,找到這封信最後的去向,這樣也就能搞清楚它最後是怎麼落到梁老爺子手上的。”韓江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沮喪。
“也許……也許爺爺後來完全是偶然得到這封信的。”梁媛猜測。
“偶然?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唐風搖著頭說。
“1964年,克格勃那邊發生了什麼,我們現在不得而知,不過我們可以從梁雲傑在國內的境遇來推測這封信後來的下落。梁老爺子從科考隊回來後的遭遇,我們之前已經知道了,試想一下,如果梁老爺子是在1964年得到這封信的,他後來難道會帶著這封信偷渡到香港嗎?”
“你的意思是梁老爺子是後來才得到這封信的?”唐風馬上明白了韓江的意思。
“嗯,我想是這樣的,至於後來梁老爺子是怎麼得到這封信的,那就只有先搞清那個遺失的1964年了。我想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問題都出在1964年上,我甚至可以推測米沙很可能還給梁雲傑寫過信,也可能給馬卡羅夫寫過信,總之,那些信最後都被克格勃扣留了,只有這封信不知何故,流到了梁老爺子手裡。”韓江道。
“因為這封信的內容很重要,我們還是來看信的內容吧,我剛才說了這封信的第一部分,關鍵是第二部分,米沙對梁老爺子回憶了當初科考隊的一些情況,特別是科考隊出事前幾天的情況,這對我們至關重要,雖然米沙說得很簡短,而且他說有很多經歷他已經無法回憶,但我們有了玉插屏背後的地圖,再加上米沙這封信,已經離那座神秘的西夏古城很近了。”唐風越說越興奮。
“等等,你剛才說‘無法回憶’是什麼意思?”韓江問道。
“哦!這就要說到信的第三部分了,米沙在信的最後提出了一系列疑問,他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