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爹,既然咱們兩城已經握手言和了,封城主還主動過來祝賀,我們是否應該對他更客氣一點?”
歐陽宏嘴角抽了抽,“他不請自來,我依舊請他上座,還不夠客氣?這是我同他之間的恩怨,你不用多管。不過記住爹的話,絕對不可同封禛單獨相處!”
歐陽維無語,心道老爹你要不要建一個繡樓,把我關在上面呀。
歐陽宏跟著兒子一起回到席上。因為有他坐鎮,封禛果真收斂了很多,沒再對歐陽維拋媚眼了。倒是歐陽維有些失落,又不免自嘲。看樣子自己又犯了過去那個毛病,但凡見個男人對你熱情點,就免不了想入非非。也許人家封禛不過是覺得自己識趣還丹,多給自己一點好臉色罷了。
雖然這樣想著,看到封禛不理睬的樣子,歐陽維心裡還是有一些難受。這大概是他經歷過的最短的戀愛了。從相遇到失戀,不過一個時辰。
我這是怎麼了?
歐陽維忍不住敲了一下腦袋。
封禛眼角餘光一掃,端起酒杯,遮住了嘴角的淺笑。
宴席通宵達旦,直到旭日東昇,客人們已醉得東倒西歪。歐陽維後來也被兄弟們灌了不少酒,醉醺醺地被扶回了房,睡到次日午後才醒來。
“客人們都回去了?”歐陽維洗臉的時候問。
婢女笑道,“公子和城主都醉得起不來,是方公子和小姐把客人們送走的。”
歐陽維問:“那封城主呢?我記得他昨天也喝了不少。”
婢女說:“封城主走得更早。用了早飯就告辭了。封城主一表人才,奴婢看好多家小姐都對他有意思呢。”
一群小表砸。歐陽維嘀咕。
封禛走了,他的心也不再亂跳了。昨日的一場邂逅,彷彿一場荒唐大夢。男人英俊的側臉和深邃的雙眼依舊在歐陽維的腦海裡揮散不去。他總覺得封禛帶給他一種奇妙的熟悉感,就像兩人相識已久,就像兩人彷彿前世是戀人。
封禛如此識趣地早早離去,最高興地要數歐陽宏了。他醒來得知了這個訊息,高興得差點又要開酒慶賀。歐陽嬛精明,瞅準了時機,去求父親同意她接管府中人事。歐陽宏一高興,當場同意了。
歐陽嬛順便提了一聲:“弟弟的及冠已經辦完,女兒的婚事爹爹心裡可有譜了?”
歐陽宏一愣,笑著:“乖女兒這是什麼意思?是你自己定不下來的。爹還不是都聽你的。”
“女兒已經定下來了。”歐陽嬛紅著臉,“還是……還是臣表哥吧。”
歐陽宏皺眉,“你若跟著他自闢洞府……”
“他入贅。”歐陽嬛得意道,“我同臣表哥已經說好,頭生子姓歐陽,次生子姓方。臣表哥想借此同方家徹底撇清關係,做咱們雲降城的人。”
歐陽宏思索著,緩緩點頭,“若他自己同意,倒是再好不過。你們兩人都可留在我身邊。這樣,去告訴你的‘臣表哥’,讓他尋媒人吧!”
歐陽嬛嬌羞一笑,提著裙子跑走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歐陽宏笑著搖頭。
——
歐陽維宿醉頭疼,晚飯也只隨便用了點靈谷熬的清粥。他白日裡睡得太多,晚上沒有睏意,在床上翻來滾去,最後乾脆去了書房,點上燈臨字帖。
夜闌人靜,窗外繁星滿天,夜蟲在草叢裡低聲鳴叫。清涼的秋風從窗縫吹進來,給他守燈的小丫鬟呵欠連連,靠在牆邊,不知不覺地睡去。
歐陽維一個字一個字地寫著,漸漸沉浸在了書法的美妙之中,各種紛雜困擾的事被拋在了腦後。
窗戶上忽然傳來細微的抓撓聲。
歐陽維回過神,好奇地抬頭看過去。正對著書案的窗戶上,有個小小的東西在動,似乎像是一條蛇。過了片刻,一個小腦袋從窗縫中擠了進來,繼而是兩隻前爪,接著大半個身子,後爪,尾巴……
龍???????
歐陽維滿腦袋都是問號,瞠目結舌地瞪著這個通體深青色的、一指粗細,筷子長短的小龍。小龍搖頭擺尾地爬到書案上,一甩腦袋,渾身都跟著抖了抖,尾巴高高揚起。
好可愛呀呀呀呀呀!!!!!!
歐陽維在心裡狂喊卡哇伊,屏住呼吸,怕嚇著這小東西。
小青龍扭過腦袋,看到了歐陽維,眨巴了一下黑珍珠似的一雙大眼睛,小耳朵抖動著,頭上一雙龍角袖珍又精緻。
“你……你是哪裡來的”歐陽維小心翼翼地問,朝小青龍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小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