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魔象炸翻在地。敵方的陣營也撕開了一個裂口。
祝皇子的軍隊橫衝直闖,立刻就將那個裂口進一步撕大,如一柄利劍插…進了對方的胸膛。
同時,方翊臣領著一支分隊從側面包抄王庭,將大炮架起,用了眾高階修士親自加持了法術的炮彈,轟向城門。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王庭的結界開始出現裂痕。
“好傢伙!”方翊臣興奮地大吼,“再來——”
第二枚炮彈炸開,結界的裂痕遍佈大半個屏障,並且開始區域性崩塌。
“就快成了!”歐陽維狂喜。
戰場上,一聲尖銳的龍吟驟然響起,如一道無形的波浪,兇猛衝撞。無數修士猝不及防,被震得吐血。低階的修士更是抱著腦袋痛苦跌倒。歐陽維慘叫一聲,吐了一口血,跪在地上。
歐陽子丹腳踏青雲躍上高空,抽出一支碧玉笛,清越的笛聲響起,抵擋住了龍吟的震盪。
“當心!”歐陽宏大吼著,飛身將歐陽子丹一把撲倒,躲過了一道劍刺。
“我自己躲得過。”歐陽子丹一把將歐陽宏推開,笛聲再起。
歐陽宏一臉悻悻,正要說什麼,忽然警覺地朝對面望去。
一股強大的氣息自對方陣營中傳過來。彷彿有預感一般,衝陣計程車兵放慢了腳步。正不知所措之際,刺目的紅光鋪面而來,輕輕一掃,就將眾人高高掀飛。
身披黑甲的高大男子手持玄黑長…槍,立於混亂的戰場,可週身數米內,不論是正修還是魔獸,竟然無人敢靠近。他一路前行,長…槍一掄,又是無數人被法力橫掃了出去。
“出來了。”歐陽宏沉聲,朝蕭楠點了點頭,隨即躍向陣前方。
龍族計程車兵們驟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讓出道來,讓龍皇走上前。
歐陽維被歐陽宏一把拎起,帶了回來。歐陽維猛吞了兩顆丹藥,緩過一口氣,扶著戰車的欄杆望過去,目光正同龍皇碰撞在一起。
龍皇頂著封禛的面孔,卻是全然陌生的氣息。這個男人如浸過冰雪一般冷酷,血紅的雙目之中,又透露出一股難言的絕望。
這個男人在絕望什麼?他對自己獲勝沒有信心,還是在哀悼……
“不好。”
“怎麼?”方翊臣警惕地問。
“龍太子……”歐陽維低聲說,“龍太子死了。”
“是啊。”方翊臣說,“他死了,龍族少了一員大將,不正是好事?”
“不!”歐陽維搖頭,“一柄沒有了刀鞘約束的刀,會發出多大的威力?”
方翊臣瞬間會意,再看向龍皇時,已是一副全神戒備之態。
“不用太過緊張。”蕭楠道,“龍皇所為,已驚動驚動了天庭。自有天罰在等著他的。”
歐陽宏回頭道:“所以,我們只需要引來天罰即可。”
歐陽維有點轉不過彎來,“天罰可以主動引下來?”
“只要龍皇能進陣法。”歐陽宏道。
“什麼陣法?”歐陽維問,“還有,天罰劈中的,不也是封禛的身體?”
“他們本就是一人!”歐陽宏又冒火,“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只想著那個男人……”
蕭楠急忙拍了拍他,“先打完,再回家訓兒子。”
歐陽宏氣鼓鼓地又去砍魔獸了。
歐陽維心中一陣絞痛,問蕭楠:“師叔,可還有別的法子?”
蕭楠搖頭,“屆時我們攻進了王庭,要把龍皇往地壇上逼。地壇就是天然陣法,只要他一進去,我們就可以將他包圍,啟動陣法,召喚天罰。其實你不用太擔心。龍是不滅的,只會洗靈鑄魂,重新誕生。”
歐陽維一時難受得不能呼吸。重新誕生的封禛,那還是封禛麼?
兩軍對峙的片刻極短。下一刻,魔龍大軍再度洶湧地撲了上來。龍皇出手,爆發出了極其強悍的威力。歐陽家這邊數個高階魔修才能勉強同他打成平手,也僅僅只能將他絆住,卻沒法將他擊退。
而之前就給正修這邊造成過極大傷亡的細蛟又再度攻了過來。
“放火!”歐陽維大喝。
士兵紛紛舉起火槍。細蛟飛撲下來,便被嶺火燒得皮開肉綻。
“不行!太多了!”方翊臣揮劍砍斷了數條細蛟,朝歐陽維大吼。
一聲豹吼叫傳來。眾人變色,歐陽維卻是雙目放光,狂喜地大叫起來。
“是絕雲城的人!他們終於來了!”
“別高興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