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拍走,隨即又被母的那隻啄得滿頭包。
“救命!哇!救命呀——”
歐陽維側耳聽了聽,覺得是幻覺,逐搖頭,“半空中的時候還在一起的,後來他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俞姨母一頭問號。
歐陽宏來了後,女人們連歐陽嬛也不理了,全部都圍在歐陽宏身邊。雖說都是修為不低的修士,走在外面也要被人尊稱一聲仙子,但是到了歐陽宏面前,一個個眼冒綠光,活似被萬歲爺關了半年冷宮的飢渴妃子似的。
走綠茶路線的女人拿出新寫的詩詞給歐陽宏看;走小白花路線的則掏出個腿受傷的靈獸求歐陽宏給治治;走風情熟女路線的,比如俞姨母,直接挺著大胸在旁邊笑呀笑,胸脯顫也顫。
歐陽維冷眼觀察了一會兒,很悲傷地發現他的爹果真是個單身已久的老直男。因為即使眾女環肥燕瘦,都長得挺漂亮的,但是歐陽宏的目光總是忍不住往俞姨母的胸上瞟。
女人們很敏感,都有些察覺。別的女人臉色很不好,俞姨母卻是更加得意,若有若無地朝他靠近。
就這當口,一個管事把一身鳥毛的方翊臣領了過來。
方翊臣一見歐陽維,立刻撲過去掐他脖子。
“你居然不來救我!你居然不來!”
歐陽維急忙道:“在咱們雲降城裡,過年的時候踩了仙鶴屎,這一年就要發大財。若是被仙鶴啄了,說明你今年會大漲修為喲!”
“真的?”方翊臣將信將疑。
“騙你爛小*。”歐陽維一臉正光偉。
方翊臣摸了摸自己的小*,選擇相信歐陽維。
俞姨母忙著和一群小表砸互撕,根本沒空理兒子。方
翊臣坐在歐陽維身邊看了半晌,問:“他們在幹嗎?”
“搶著做我後孃唄。”歐陽維摳鼻屎。
方翊臣說:“我娘說了,如果她能嫁給你爹,我和她就可以留在雲降城了。”
“你們家住著不好麼?”歐陽維問。
方翊臣愁眉苦臉,“舅母和我娘不對付,兩人三天兩頭都吵架。每次吵完架,舅舅就要被舅母掐一頭包。舅舅是好人,我也不想他難做拉。”
原來俞姨母嫁人沒多久就死了丈夫,夫家算了一記馬後炮的卦,說她剋夫,把她排擠回孃家了。俞家是舅舅當家,嫂子小姑難處,整天宅鬥,險些鬥破蒼穹。
俞姨母便想著既然要再嫁,近水樓臺嫁姐夫不是挺好的麼?於是這些年一有空就帶著兒子來雲降城,在歐陽宏面前晃悠。歐陽宏再娶誰不是娶?娶小姨子還親上加親呢。
歐陽維心道都已經修真問仙了,還沒有忘記宅鬥這一優良傳統,真是華夏民族的好兒女。
他雖然很同情俞姨母的遭遇,但是他真不覺得有個這樣*大的後母是多光榮的事。姨母做後母麻煩更多。受了後母的氣,還可以找孃舅。若後母是姨母,去哪裡尋公道?
這夜吃完晚飯後,大人們在殿裡喝茶聊天,孩子們就去院子裡放煙花。
歐陽維站在城牆邊往下眺望,山下的城鎮裡,燈火通明,各色煙花在城市上空散開,爆竹聲遠遠傳來。隔著這麼遠,他都能感覺到這一股歡樂祥和的氣息。
歐陽維呼吸著冷冽的空氣,覺得很滿足,很開心。他剛剛透過自己的努力,挽救了這片土地上的百姓,保護住了這個家園。雖然沒有人知道他做過什麼。
我靜靜地來,我又靜靜地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卻留下了一世的繁華。
歐陽維在風雪中陶醉得熱淚盈眶,簡直恨不得給自己書寫一副“救世天使”的錦旗,用金線繡上,再頒發給自己。又覺得此刻就應該有一道光照在他頭上,背景裡響起《和平頌》的旋律,無數長焦鏡頭對準自己,咔嚓咔嚓。
“怎麼又站風裡?”歐陽宏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順勢把兒子罩在了自己的披風下。
歐陽維被他這樣寵著,有些不好意思。
歐陽宏問:“今日白天那畫,是你故意把客人們畫醜的吧?”
歐陽維撓頭笑,“哪裡有?明明是我畫技爛。可是爹不是還誇我畫出了神韻了嗎?”
歐陽宏想起畫紙上俞姨母那一對大胸,不禁啼笑皆非。
“你也就年紀小,還能胡鬧幾日。有些東西,也是你能隨便亂畫的?”
歐陽維不屑,“她既然要亮出來,顯然引以為豪,我為什麼又畫不得?”
歐陽宏無言以對。
歐陽維拽著歐陽宏的衣角,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