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有功夫琢磨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我所有心思都在修煉上。”
'所以,即使你最後飛昇成仙,孤身一人也無所謂?'
封禛掃了歐陽維一眼,“既然成仙,就已摒棄了人慾,還需要道侶做什麼?”
歐陽維訕笑,'我大概是成不了仙的。若有愛人,哪怕只能在一起短短的數載,甚至數日,我都甘願為此放棄一切。'
“你這點上倒像個十足的娘們兒了。”封禛譏笑,“就連寒琴,若讓她選擇道侶而放棄修煉,她也不肯的。”
歐陽維不以為然地笑著,'我知道我沒出息。不過也就是說說。反正也沒人喜歡我。我閒著,不修煉,還能做什麼?'
封禛嘴唇動了動,沒有說什麼。
歐陽維又寫:'謝謝你。'
“謝什麼?”
'聽我這麼說了,沒有嘲笑我,鄙夷我,或者以同我做朋友而為恥。'
封禛看著歐陽維低垂著的清秀側臉,目光落在他無意識咬著的下唇上。
“你要喜歡什麼人,是你自己的事。修真雖然講究陰陽調和,可也講究一個從心隨意。也許,這就是你的道法也說不定。”
感動的暖意如溫泉水一般浸透了四肢百骸。歐陽維鼻子發酸,目光一時有些模糊,忙不迭低下了頭。
“睡了吧。”封禛伸手想揉揉歐陽維的腦袋,想到他此刻還是女兒身,總覺得有些彆扭,只得轉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歐陽維緊繃的心絃放鬆下來,也感覺到一股倦意湧上大腦。他鑽進毯子裡,尋了個舒適的位子,閉上了眼。
封禛端正靜坐,運功一個周天,方睜開了眼。他如今的修為已不用刻意睡覺了,夜晚對於他來說,便顯得有些格外地漫長。
魔蛾已經耗盡了真力,枯死在了結界球裡。封禛手指輕輕一波,蛾子的屍體就被夜風帶走。樹窩裡頓時只剩下了微弱破碎的月光。
歐陽維已經熟睡,嘴唇微微張著,手抓著毯子的一角,很是有幾分傻樣。每次封禛看著他的睡顏,都覺得他到底是個在單純的環境里長大的小少爺。可是相處中的點點滴滴中又總會透露出這個少年心思細膩、體貼隨和的一面。那個時候,他又像一個成熟而又豁達的長者,微笑著包容著封禛的傲慢倔強,化解他的暴躁的攻擊,無聲無息地安撫了他急亂的脾氣。
這個少年,自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在不斷地帶給他驚奇。
還丹,修煉,鑄器……現在,他告訴自己,他喜歡男人。
喜歡男人,是個什麼滋味?
封禛煩躁地撓了撓腦袋。喜歡一個人,要到什麼程度,為其放棄修煉,甚至生命,都不介意?
封禛自幼修煉,中途一度被打散了修為重新煉起。總之,他近八十年的人生裡,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修煉二字,中途多了報仇一項,但是如今也已完成了。封禛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走南闖北見識不小,並非不知*為何物。但是他卻是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將其看得那麼重。
小樓裡,龍七和閔玉池肢體交纏的一幕湧上眼簾,倏然同龍墳裡水潭孤島上的一幕重疊在一起。
白皙細膩的身軀在海棠紅色的被單上輾轉扭動,如脂膏般的肌膚上佈滿一層亮晶晶的溼汗。那人低吟著,轉過身來,赫然是歐陽維籠罩著潮紅的秀麗面孔!
封禛渾身一震,睜開了眼。
天普拂曉,他一眼就望見東方一抹薔薇色的天光。
身體裡的熱潮還未消退,連呼吸都帶著潮溼的熱氣。封禛不自在地動了一下,忽然察覺不對,低下頭,就見歐陽維正蜷著身子枕在他的大腿上。
少年一隻手搭在封禛的結實的小腹上,臉朝著他的腿根。封禛胯…間那物正硬邦邦地被裹在褲子裡,燥熱的汗水將綢褲浸得半溼,露出清晰的粗…長的輪廓。歐陽維撥出的溫熱的鼻息正一下下拂在那敏…感的部位上,宛如羽毛輕掃而過。
封禛喉結滑動,渾身陣陣潮熱,額角一滴汗順著臉頰滑落。
他咬緊牙,小心翼翼地托起了歐陽維的腦袋,想將他挪開。
歐陽維靠在他腿上的那邊臉也出了一層汗。封禛的手一滑,歐陽維的腦袋咚地重新掉了回去,正中胯…下!
“……”封禛面無表情。
歐陽維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似乎並沒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打呵欠伸懶腰,又在衣服裡抓了抓。
伸進衣服裡的手突然定住。歐陽維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低下頭,隨即欣喜若狂地刷地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