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一條龍尾巴滑來滑去。他自己也覺得這樣非常沒有氣勢,於是無事的時候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努力想法子變回去。
可是哪怕他多次努力不成功,他都沒有再來找歐陽維一起修煉。
“要不,還是我們一起練功吧。”歐陽維撓著頭。
“你才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封禛譏諷道。
歐陽維乾笑,“上次情況特殊。我對封城主你的自制力又信心。況且,大不了被你咬一口罷了。這裡又沒有龍血花……”
歐陽維給了自己一巴掌。
隔壁半晌沒有聲音。
說過頭了?
歐陽維懊惱地抓頭。
對於一個直男來說,意亂情迷的時候抱著另外一個漢子又親又啃,而且還發生了兩次,這大概會是畢生的恥辱,以及永遠不想再提的黑歷史吧。雖然彼此沒有過約定,但是心照不宣,這些天都沒再提過那日的事。歐陽維覺得自己大概是被憂鬱的雨夜感染了,有些失控。
冷場中,封禛忽然問:“你剛才嘆什麼氣?有什麼事不滿意了?”
歐陽維斟酌了一下,說:“我哪能對您有什麼不滿意。我就是在想我爹罷了。”
封禛果真冷笑了一聲,“他如今活蹦亂跳的,何須你操心?還是覺得跟著我歷練太辛苦,想回家找爹吃奶了?”
歐陽維搖頭,“其實我在你身邊,除了陪你練功吃了點苦外,其他時候過得都還不錯。尤其是最近,我隨著你東奔西闖,意氣風發,覺得人生前所未有地得意自在。可是我越過得好,越覺得對不起我爹。想到此刻我爹定還在苦苦謀劃,想將我接回去,我就覺得自己的快樂充滿了一種罪惡感。”
封禛又好半晌沒出聲,才道:“你爹真不知道積了幾輩子的福,才修來你這麼個好兒子。”
歐陽維苦笑,“我哪裡好?我一出生就拖累他。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壓根兒就不會去奪你的丹。我要早早就死了就好了……”
封禛又沒聲音了。
歐陽維覺得他大概相當厭惡歐陽宏,不想多談此事。他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轉移了話題:“說真的,封城主,我現在身子沒事了。咱們倆修煉一回吧。”
封禛依舊沒回音。
歐陽維尷尬,覺得自己這樣倒貼著怪賤的。人家是男主,有萬丈光環籠罩,尾巴一時收不回去,又不影響修為,本是小事。他一個十八線的小配角,操著大內總管的心,人家還未必領情呢。
歐陽維落寞地把窗戶關上,轉過身,就見封禛大咧咧地招呼都不打地拉開門鑽了進來。
嘩啦啦,一堆瓶瓶罐罐被碰倒。封禛往旁邊躲,咣噹撞倒一個炮筒。他再避讓,尾巴又掃翻了一摞高高的卷軸。
“別動!啊啊別再動了!”歐陽維大叫,撲過去手忙腳亂地收拾。
封禛額頭青筋曝露,吼道:“你才在這裡住了幾天?啊,幾天?你的儲物袋漏了嗎?”
“別揮手呀!”歐陽維接住了被封禛的胳膊碰下來的瓷瓶,“我走前會收拾的!我最近不是築基了麼,修為長進了,就想把這些法器上的法術原動陣重新寫一下,增加點威力。有些像槍炮一類的,陰雨天也要拿出來做一下防潮處理。”
“別收拾了!”封禛覺得在這地方一刻都呆不下去,伸手把歐陽維一拎,就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同歐陽維的房間,簡直有天壤之別。乾淨整潔不說,面積也是歐陽維房間的三四陪。
“哇……好大!”歐陽維感嘆,“你還有個這麼大的浴室?床這麼寬,一個人睡不覺得寂寞麼?”
封禛又吼他:“我睡覺寂寞不寂寞,關你什麼事?”
歐陽維掏耳朵,“隨便說說嘛。啊,甘露果!我就知道白姑娘說這果子吃完了是騙我的。她果真都給你送來了。”
封禛抓起一個果子,丟給歐陽維,“要吃趕緊吃。吃完練功!”
歐陽維瞪大眼,回過神來,笑嘻嘻地啃了一口果子。
封禛盤尾坐在矮榻上,身上只繫著一件寬鬆的綢袍,露出大片精悍結實的麥色胸膛。歐陽維就著美色,一連啃了兩個靈果,還有些意猶未盡。
這幾日來,歐陽維每次回憶起湖心小島的一幕,就忍不住耳紅心跳。就這個世界全是直男的設定,歐陽維註定將光棍打到底,也許他下半輩子都得靠這段回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娛自樂了。想到此,他又忍不住悲從中生。
“吃個果子怎麼也吃得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封禛皺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