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的耳根處包著的圍巾便往下落了幾分,露出了一道漆黑猙獰的疤來。
“這陰司絕形術卓總練的不錯。”染傾城拿眼角掃了一眼卓紹棠腳下不停,淡淡道。
“原來這叫陰司絕形術。”卓紹棠喃喃自語,這一頓,染傾城便越過他往前走了。
“呦,這不是染傾城麼?”迎面一黑一緊兩個人。看見染傾城三宅澤林揶揄的捅了捅一旁臉色有些發青的染雲飛,“噯,你哥耶。”
言語之間難掩幸災樂禍。若換做以前,染雲飛必然跟他急了,此刻卻臉色由青轉白,半晌,竟似打算轉身離開。
“噯,別走啊。你們也好多年沒見了吧,打個招呼啊。我也好久不見傾城了,怪想的。”三宅澤林唯恐天下不亂,拖著染雲飛就向染傾城走去。
“染傾城,好久不……”見字還不及說出口,眾人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若一道起飛的風箏輕飄飄的落到了屋頂,然後重重滾落。
這一下不止染雲飛和卓紹常驚呆,就連安德魯也訝異萬分。染傾城的實力遠比沉睡前要高出許多。想到杜比走之前那晚把跟自己說的事,心裡又覺得沉悶。傾城果然是在透支生命力。
“傾……”染雲飛臉色蒼白,訥訥開口,他竟然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染傾城無視的從他面前走過,徑直向蕭肅住的肅星院走去。這一下再也沒有任何人阻止,他走得極為順暢。
“什麼人?”蕭肅雖然仍在病中,聽覺卻似乎越發靈敏了。遠遠聽得外面有腳步,立刻警惕的坐直了身子。
殺手一無擋在了門口,很快也飛到了屋簷上,滾了下來。然後出現一撥保安,然後滿天的風箏在飛,最後噼裡啪啦往下跳,熱鬧的像在炒蠶豆。
“蕭肅,你好!”染傾城一進屋就直衝蕭肅所在的內室走去,徑直在他面前坐下,半點也不客氣,嘴上卻還是很客氣的打了招呼。
“打了我的人,闖我的院子,有何貴幹?”蕭肅不緊不慢的就著手邊的茶喝了,只給了染傾城一個眼風,並不正眼瞧他。
“是你的院子?”染傾城淡淡應了一聲,接過安德魯遞過來的茶喝了不以為然,“你的院子?這一個個不經用的保安,我以為是卓紹棠的院子。”
蕭肅氣結。說話間卓紹棠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蕭肅隨即瞅他一笑,“你可以問問卓紹棠,這倒底是不是我的院子?”
卓紹棠一愣,沒明白過來,可架不住蕭肅那凌厲的眼神,頓時舌頭快過腦子,立刻介面:“是,這必然是師傅您的院子。”
“可是染少似乎不太信。”蕭肅一指對面的染傾城的挑了挑眉,很有挑釁的意味。
“這個……”卓紹棠臉色一白,一咬牙,“我這就把房產證給染少拿來,那上面必然會有師傅的名字。”
蕭肅很滿意,染傾城不以為然,安德魯替卓紹棠肉痛,這是被逼著將房子轉給蕭肅喲,真是個忠心的小徒弟,學得還是這樣一身不要命的功夫。
“好了,少在表演師徒情深的戲碼,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看望你。現下,正是看你的時候了。”染傾城說著便緩緩摘下了眼鏡,雙目陡然一睜。所有人只覺得大地晃動。
“傾城!”
一聲傾城立刻將所有人拉回現實,一股黑霧衝染傾城面門而來。
“染董事長,別來無恙?”染傾城以腳點地輕輕一堆,椅子只留一角尖在地面輕輕一轉,避開了那道黑氣,落下時椅子已經換了一下方位。
“自然無恙。”染華明自門口幾步走到蕭肅面前,將他仔細打量一遍,確定沒事才依著蕭肅坐下。
染傾城那一聲染董事長讓卓紹棠一驚,再看兩人竟一見面就動手,這樣的……卓紹堂心時暗暗叫苦,只覺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想了想,默默地退到門邊,準備開溜。
“卓總,外面還有媒體,你去看看都是哪些朋友來捧的場。”染華明似沒看見卓紹棠要走,大喇喇的吩咐道。
卓紹棠一出門便揮走了一腦門的汗,長長呼了一口氣。這才到門口打探來的都是什麼媒體,又是從哪裡得的訊息。
“說吧,來做什麼?”染華明大馬金刀的坐著,看著染傾城眼裡盡是警惕與冷漠。安德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染傾城是染華明的親生兒子,可是卻被待若仇人,而蕭肅最大的干係不過是一枚棋子,竟然被他這樣護著。又想到自己,不由心中又痛又恨。看著染華明的眼裡更多了幾分殺氣。
“殺他!”染傾城雙手懷抱在胸前,下巴衝蕭肅一挑,說得那樣輕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