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人還真有些相似。
仇星落失笑,安德魯和安德烈給人的感覺不同,一個很紳士,一個很妖孽。但是似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笑容很標準,行為很紳士,外形很陽光,唯一不同的,安德烈的標準似乎更加深刻,他的紳士和陽光已經被融入骨血,哪怕說話做事時有些出人意表,都沒有人去質疑他行為上的不合邏輯,只會讓人覺得他言出有因;而安德魯卻給人感覺更大眾些,卻也多了幾分人氣。
人氣……
仇星落一怔,忽然明白一點,也許這就是安家的家教,謙謙君子,禮貌傳家。每個人都被套入了那個模式當中。
“你不信我?”仇星落這一怔,安德魯不由苦笑,“我知道我和杜比、子凌不同。但是,我不會背叛傾城,這個我可以發誓。”
仇星落一愣,沒想到安德魯會這樣說,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只得實話實說,“剛剛看你和安德烈長得還很像。”
“是麼?!”安德魯垂下頭,掩了眸中那寒光,再抬頭時仍是那般模式化的笑意,卻分明沒有安德烈的自然,“再怎樣,我也姓安。那白虎歸心丸……”
“藥方自然是要的。”仇星落見他轉開話題便知不會多說,好在她對別人的事情一向不感興趣,當即道,“你寫在紙上送到我房間吧。之前出了無間道,通訊裝置上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最近儘可能不要用通訊器了。這兩天我改一下無限密令。”
“好!”安德魯沒有異意,便回房寫藥方去了。
子凌房子只留了杜比照顧。出了肖亞事件,前面主院便不再讓任何後面的行政人員過來,前面的都是僱傭兵,杜比擔心那些男人沒有照顧人的能力,好歹他曾是溫柔杜少,有照顧女人經驗,所以便自告奮勇留下來了。仇星落和安德魯回來的時候他藉故走開了,安德魯走時,他剛好回來,手裡還提了一個小沙鍋。
“小落落……”杜比有些怯懦地看了看仇星落,眼眶有些溼潤,神情似乎有些委屈。
“杜比……”仇星落看著他愧疚之心頓起,之前那一刻,她真的對他起了殺心。她的殺氣,想必他感受到了,可是,他竟然不介意。
“對不起!”杜比見她沒有說話只道她還在責怪自己,連忙道歉,又討好般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她,“這個是從蕭肅身上搶來的,不知道是不是舍利子。”
仇星落伸手接過,見是一個血紅色的琺琅瓶子,用了一個玻璃瓶塞堵著瓶口,瓶塞未開就一股沉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仇星落疑惑地看了看杜比,卻見他也疑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當時就見染華明從身上拿出了幾顆小珠子放到蕭肅身上。我也沒見過舍利子是什麼模樣。子凌說蕭肅身上的東西就算不是舍利子也是能救命的。哪怕不是舍利子,也是其他好東西。所以我們就拿回來了。”
“所以子凌就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仇星落瞟了一眼剛剛醒轉,睜了眼睛偷瞄自己的子凌,冷笑。
她緩緩拔開瓶塞,就有一股刺鼻讓人慾做嘔的血腥氣撲鼻而來。她連忙低喝一聲“屏息”,隨手扯了一塊布料將那瓶子裹,一面快速捂住子凌的鼻子拿劍挑了。
杜比不知發生何事,捂了鼻子退到一邊,指著那瓶子緊張地問:“小落落,那是什麼東西?不是救命的麼”
“恐怕是要命的。”仇星落冷笑,挑了那瓶子便出了子凌的臥室來到院內,杜比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
仇星落手腕一擲,將那包裹著布料的瓶子往一珠梅樹下一扔,瓶子落地後應聲碎裂,一道粉色煙霧自那小小的瓶口湧出,於空氣中形成一個粉色骷髏的樣子。那粉色煙霧似有靈魂一般,在空中飄落兩秒便就近落到一棵梅樹上,瞬間那株盛放的梅樹立刻化為焦炭,連著枝頭的梅花都定格成碳狀。
“這,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是煙霧?明明我看的是灰白色的小珠子,就跟傾城身上掛的那個一樣。”杜比結結巴巴地盯著那顆碳梅,目瞪口呆。如果他沒在仇星落面前開啟瓶子,如果當時不是子凌堅決不肯用舍利子療傷,那現在,變成焦炭的就是子凌了麼。想到這裡杜比竟在這冰寒雪地之中生生驚出一生冷汗。
“恐怕你們一潛入便被人家盯上了。”仇星落雙手懷抱,一手託了下巴,認真思量,腦海中已是他們潛入時的畫面,“染華明有意著人引你們去蕭肅那裡,就是為了讓你們去取這東西。怕你們不信,他還便將此毒物放在了蕭肅身上。”
“那蕭肅怎麼會沒事?”杜比不可思議。
“當然是因為他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