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越多,到時候對方不死,她便會血盡而亡。
“匠人之術”也是,若那小機器人出了岔子,安德烈的小命也就完了,所以那助心機器人必須時常檢查,根據仇星落的瞭解,恐怕一年必須檢一次。而在修檢的時候,安德烈的生命力只有平時的一半,武力更是折損。
只是,這“陰司絕形術”她也不過是征戰密林時從一些被滅族的部族的典史中見過他們的祖先何時中了陰司絕形術,死後形狀如何,最長的活過多久這類的資料。卻並沒有如何克敵的記載。想來,這是一種極難堪破的秘術,而且從最後一百多年的資料上看,這個擅使“陰司絕形術”的部族便幾乎不曾在其他部族的史料上出現過。所以,她根本不曾想過,在如今,居然還有人能使這種遺失的秘術。
“是麼?”仇星落彈劍在手,將託魯斯往腰上的掛,一彈劍身,嗡嗡劍鳴聲立刻被捲入風中,頓時半天之巔便瀰漫著淺淺淡淡的嗚咽著,似乎百鬼悲嗷,陰陰滲滲。
“因為私生子事件要殺我滅口?”仇星落隨意將劍侍在身後,指尖悄悄將尾椎的長針再刺入一分。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毒舌短壽!”染華明容色更冷,身上那黑氣越重,而空氣中的屍臭味也越來越重。仇星落只覺得喉頭髮緊,幾欲做哎。
忍,忍,忍……仇星落握劍的手緊了緊,那種屍臭味越發的厲害了,突然她嘴一張“哇!”的一聲,一灘穢物剛一傾瀉便被捲入了風裡,而那風剛好自仇星落身後吹起向染華明而去。
染華明見仇星落垂頭嘔吐手一緊,立刻就要出手,一睜眼就見一灘穢物迎面而來,兩人相距不遠,風極大,來速太快。染華明臉色一青,立刻往旁邊一避,而那穢物雖然成陀移動畢竟部分被風吹散,饒是他躲得再快,還是飛濺了一身。
“PIU!”一小灘遺液若彩墨飛灑,鋪在了染華明那一身閃亮華服之上。當真……若一幅令人嘔吐的水墨畫。
“抱歉,你實在太臭。”仇星落直起身子看著他身上那一灘風景,得意的彎唇一笑,隨意抬手擦嘴,非常沒有誠意的道歉。
染華明緩緩得看了看自己衣上的那一灘仇星落的不知是昨天還是今天的渣渣們,似有些難以相信自己被沾上了穢物的事實。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非常仔細的確認,然後……
“嘶啦!”
布帛撕裂,揚聲一米,仇星落聽得一聲脆響後,就聽得天地之間一聲鬼厲之聲響起:“仇星落,受死吧!”
…………………………我是變態染華明被小落落噁心到的分界線………………
安德魯原本想替仇星落與染華明決戰,原也沒有抱了得勝的希望來的,只求能以命相博令他受傷一分,為仇星落降低一分風險,沒想到染華明身手如此了得,不過一個照面就揭了他的身份,被踩在了地下。別說傷他一分,就是連他的外套他都沒有碰上。
原本是想替仇星落減輕負擔,最後變成了負累。她一出手便如此速度,想必提前暴露了自己對決鬥非常不利。
那雪地之中,安德魯不斷向前急馳,只覺得自己腳下生風,速度之快自己都無法控制。尾椎隱隱有些灼痛,便知仇星落將針刺了自己體內,他邊跑邊想拔出卻因為今天嚴寒,穿衣太多,那枚長針隱於衣內,根本無法找到針頭。同時體內熱血翻湧,似乎只有不停奔跑才能將那氣血平息,周身才不那樣難受。直到快到山腳,安德魯一咬牙,一頭撞到旁邊一顆樹上,額頭碰出血來,體內仍是癢熱難當,得一咬牙,嗖嗖幾下脫了外套、厚毛衣,才摸到針頭。拔出,體內那洶湧的氣息才漸漸恢復。
安德魯抬頭看了看山頂,頓時焦灼難當,這個時候他如果再去也不過是個拖累,只是留她一個人,實在太危險。傾城至今未醒,身邊可用的身手都與自己無異,子凌和子路好些,只是一個重傷,一個還有染華明下的禁制都無法行動。
安德烈突然一咬牙,做出一個決定。到山腳找到自己隱於一旁的跑車,方向盤飛轉,向卓宅急馳而去。
“卓總,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來砸場子。”急衝衝的聲音由遠及近。
卓邵棠正在院子裡發呆,而他所在的位置,正是那次仇星落向他拋橄欖枝,問他染華明住處時所在的位置。聽得傭人驚慌失措之聲,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來人,眉頭微皺,“什麼事?”
“有個人打傷了我們好多人,說要來找安少主。”來的人不是那幫保安的人,而是卓家自己的僕傭,說話有些結巴,臉色蒼白,看樣子是嚇到了。他們都是華夏的普通人,哪裡見過這樣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