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也有些顫抖,如果說出來,就意味從此就倒向她,成為她的暗樁,不說,就是一種直接的拒絕,從此再無半分親近的可能。
“卓邵棠,你是個聰明人。”仇星落見卓邵棠那猶豫不絕的神情便知他已懂得,當下嘆了口氣。
她跟卓邵棠說不上親近不親近,也說不上討厭不討厭,他們之間的接觸也少之又少,不過就是那一場豔照門之後他對她避若蛇蠍,她對他毫不感冒敬而遠之,統共有的那幾次也不過是他出於警告讓她離自己遠點,為自己洗刷清白之類的話。
他在眾多名流子弟中也不算特別出眾,容貌陽光也算上成,成績與智慧都很平平,此刻卻讓她看出他的智慧來。只不過,在這個形式混亂的時期,他性格上的優柔寡斷壓制了他的聰慧。
“這個世界,天道終有輪迴。暴力總有時限,更何況,真要對上了,我也不一定會輸。”仇星落看出他的擔憂淡淡說道。
“是……是……”卓邵棠突然有些吞吐。看著她清純無暇的眸子只覺得口乾舌燥,她的心裡難道一點都不在意當初的事了麼?曾經他那厭惡的豔照門事件,曾經他恨的悔了他人生的那件事,最近,他卻在拼命回憶,總在回想,甚至在那些模糊的記憶中他無法看清那日醒來她的容顏時總在懊惱。恨自己當初沒好好看她一眼。
“嘀!嘀!嘀嘀嘀!”通訊器兩長一短的尖叫打斷了還在躑躅的卓邵棠的話。
仇星落抬腕看了一下手中的通訊器,黑色的LED螢幕滑過一段字:“找到染華明居所,子凌重傷,速回!”
仇星落臉色一變,看了一眼卓邵棠,也不告別身子一轉跳上了圍牆,幾個起落便又上了屋頂,飛快地在幾個屋頂上跳躍,很快瘦小的身影漸漸被那雪白的幕景取代。
卓邵棠看著那早已消失不見的身影久久不曾離開,直到天邊再次飄起白雪,直到肩頭積了一層薄雪,直到身後有一個沙啞的冷哼響起。
“怎麼?還看不夠?還是想追上她當個叛徒?”
卓邵棠一驚,下意識回過頭看,就見染雲飛已經披了一件厚厚的紫貂大衣在身後冷冷地盯著他,唇角掛了一抹暴戾的笑意。
“我去用早餐,染少要一起麼?”卓邵棠莫名只覺得心中氣起,一改平索的唯唯諾諾,只是淡淡打了個招呼轉身離開。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禍害。”卓邵棠走後,三宅澤林從染雲飛身後閃過,臉色依舊帶著青色,眼裡的殺氣卻越發濃郁了,“你不去提醒染董事長這個卓邵棠恐怕也留不得了麼?”
染雲飛偏過臉,淡淡瞥了他一眼,輕嗤一聲:“我看你還是管好自己,這臉,到現在還青著呢。”
說罷頭也不回就走了。
三宅澤林原本想反譏幾句奈何他走的快,幾步就消失在拐角處,只得自語冷哼走開:“自己還不是也打不過她。”
兩人走後,那一片雪影之中緩緩移過一道金色光影,在這雪光之下熠熠生光,他身後跟了身材矮小的黑髮男子,靜靜站著。
“好久沒見三弟了,也不知他好不好!”溫和的聲音在冰冷的雪幕中盪開,安德烈頭微微揚起,望著頭頂那有些刺眼的陽光眯了眯眼,深邃的桃花眼彎了彎,凌亂了一旁的落梅,“準備些禮物,咱們去染宅看看三弟,也順便看看傾城吧。”
“可是,少主……”身後的黑髮男人慾待上前提醒,眼前就晃過一枚修長的手指。
“安心,最近你可跟那些人越來越像了。”安德烈淡淡嘆息,抬了步子就往另一座院子走去,卻是和卓邵棠走了相同的路。
“咧?”安心不解,跟上他的腳步一停。
“越來越會給我添堵。”
“少主,要準備什麼禮物?”安心從善如流。
“剛剛聽說蕭董長的病情有變,想來傾城也費心了。費心就補心,把之前咱們從隱城神那裡騙……得來的白虎歸心丸帶上吧。”安德烈略一沉吟吩咐,眉眼間歪起一抹好看的笑意,溫煦若陽。
安心嘴角抽搐,什麼費心補心,少主明明就是聽說有人闖入了蕭肅那個倒黴蛋修養的密室被染傾城擊中心臟,又瞧著那女子匆匆離去便確定闖入的人就是她的人,這分明就是要給人送藥去。
這個女人……
……………………俺是儒雅安德烈春心萌動滴分界線………………
仇星落一路急馳回奔染宅時,院外仍是一片冷清森嚴依舊,一入主院便有一股子極厚的血腥味伴著杜比嗷嗷的大罵聲傳來:“子凌你個沒用的軟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