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出去。再給染傾城發函,讓他半個月後帶著仇紫琳去半山交換翁若欣。”
“是。”
陳莫點頭應道。
沒有殞星,他一樣有辦法神不知鬼不絕除去染傾城,他一定會讓那個人對自己滿意。
某日下午,染宅內部已經一片惶恐,凌亂。
染傾城的臥室門緊閉,而內建的浴室門卻大開,一陣陣冷氣撲面而來,守候在臥室的三兒雞皮疙瘩已經起了一層又一層,可是她卻顧不得去加衣,站在門口聽著浴室內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悶哼聲焦慮不安的來回走動。
寒冰池裡染傾城的肌膚早已失去先前的晶瑩光澤,似有人在慢慢的撕扯著那變得堅硬而深紅面板,扯出一道道龜裂的血痕。
“託魯斯?”子凌神色一變,不是殞星才有託魯斯麼?難道是仇星落?可是以他們的關係,仇星落怎麼可能會給染傾城下託魯斯。
“子凌,去把那道門開啟,把冰室裡的冰塊推出來。快點。”安德魯有些粗魯的推了一把正在出神的子凌,指著牆壁上一道暗門吩咐。
子凌這才驚醒過來,依然推來那一車車如同床一般的冰磚,推進寒池內。
染傾城臉色發白,身體卻變得通紅,而那雙赤瞳更是驚怖的蔓延至白色的眼仁,看起來極其驚懼恐怖。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子凌協助安德魯把染傾城塞進冰床隔成的空間內,發現當身體接觸冰塊時,龜裂的速度就會變慢。
“他這毒早先一月發作一次,來華夏之後只發作了一次。聽杜比說是被仇星落用針給救了,後來再也沒發作過。我們都以為仇星落解了託魯斯的毒,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發作起來。”安德魯伸手拼命的按住每一道緩慢龜裂的傷口,卻在按住這道時,那道已經裂開。從始自終,染傾城都沒有呼過痛,哼過一聲,倒是安德魯,每次看見一道新裂痕都會低哼一聲。
“安!”染傾城一開口,嘴角就流出一抹鮮血,卻是因為疼痛在說話時咬到了舌頭。
“傾城,別說話,別說話。”一向溫和穩重的安德魯聲音竟有些顫抖,“快別說話。”
“給我催眠。”染傾城咬牙道,“用赤瞳密術。”
“可是,可是,我的催眠術。”安德魯搖搖頭,他的催眠術及不過染傾城,弄不好就會被反催眠。
“可以,用赤瞳官術。”染傾城再次催促。
“好!”安德魯看著被鮮血逐漸染紅的寒冰池咬咬牙,現在的情勢他沒有辦法找仇星落,更不可能去隱城找神醫。即便兩人都能通知,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以前也不是沒有試過在他發病的時候給他下催眠減少疼痛,可是,他們哪個的催眠術強過染傾城,結果不旦不成反而自己陷入催眠術中。所以後來他們一直沒有再用,因為一旦有人中術,那樣染傾城身邊的人就會少一個。
現在染傾城竟然主動提起,起來有他的原因。安德魯讓子凌從身後扶住染傾城,自己則與染傾城面對面,漸漸顯現粉色赤瞳與染傾城對視。以往當自己對上染傾城的赤瞳時總會有一股強大的吸力牽引著他不自覺沉迷其中,而這次卻意外的輕鬆。
染傾城身子一傾,顯然已中了催眠術。
“現在怎麼辦?”子凌看看安德魯,又看看染傾城身上那仍汩汩而流的鮮血和不斷被撕扯開的傷口問。
“熬過兩個小時就好了。”安德魯抓過一把碎冰,凍得牙齒一抖,卻仍是咬著牙將冰塊往染傾城身上敷。
密林血蟒林那一晚龍蟒神蹟一般的出現,天亮後又神蹟一般的消失。除了那個強出頭的僱傭兵,其餘人都僥倖送命,以至於有些人甚至以為那只是一場夢。
仇星落天一亮就走路,根本不管大家有沒有體力,杜比也沒人休息的意思。經過那一晚,再也沒有人敢仇星落麻煩,當然仇星落的臉上,再也沒有半分笑意,森冷的表情在告訴每一個人她隨時都會殺人,密林沒有法則,而她就是那個法則。
“那個人怎麼處置?”杜比指著因第一個求饒而逃過一場厄運的柏菁問。
“他既然已經說了,自然留他不死。”仇星落表情麻木,“讓他回華夏報信,染傾城如果有一分不好,我要血洗華夏,大家同歸於盡。”
仇星落說這句話時沒有半分感情,然而杜比卻覺得渾身一冷,身後跟著他們的人齊齊打了個哆嗦,距離血蟒窟據說還有幾天的路程,天氣越來越冷了麼?
杜比卻為那一句同歸於盡而震撼,竟不知仇星落對染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