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
“啊!!妖怪!!!!”驚叫聲破空而起,隨即撲通一聲有人倒地。一道雪亮的寒光閃過,鮮血濺起,剛剛暈倒的人疼的彈跳起來。
“啊啊啊!仇星落,仇星落,仇星落。”木森舉著那隻少了食指的左手瘋狂亂叫,或疼痛或仇恨,總之叫聲很瘋狂很凌亂,而仇星落無視。所有要傷害她珍視的人都別想躲避她給予的懲罰,想暈,裝死,哪有這麼好的事。
再有一道寒光閃過,木森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猶自在原地蹦跳卻再也發不出一個音來。直到她安靜下來,仇星落才收回了針。從這一秒開始,木森已經恢復自由發聲能力,可是她再也不敢說一句話,恐怖,眼前這個人沒有感情,沒有談判的籌碼,她如果不鬧下場也許是死,但是如果她鬧下去,下場會生不如死然後死得很慘。
“我說過,就從你開始。”仇星落臉色森然,手指著之前冒出來阻止木森的僱傭兵,掌手鮮血還在汩汩的流著,她恍若不覺。眾人都不敢動半步,緊緊地盯著她做出的每一個動作,似在考慮下一個會是誰又或者在思考有沒有一個能趁機逃走的空隙。
“害怕麼?我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仇星落聲音很輕,卻不溫柔,也沒有任何感情,她只在陳述一件事,“我的所有動作你都可以看清楚。”
萬長老嘴角一抽似在壓抑著某種喜悅,仇星落每次出手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如果能知道她是怎麼出手的,那如果有一天自己落到她手上也好多一個逃生的機會。
杜比立刻感覺到所有人看向仇星落的目光多了幾分貪婪與熱切,因為所有的人都打了和萬長老一樣的主意。杜比隱隱替仇星落擔心,不由自主想上前一步,卻發現自己竟然抬不動腳。
“小落落,不要。”杜比伸手,卻發現手也動不了。杜比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敢保證仇星落沒給自己身上扎針,而禁錮自己的就是這個六芒星陣。這個六芒星到底代表了什麼。
“看清楚!”
半輪月色下,一格寸長長針自那半月輪中緩緩劃出一道弧落到那仍在流血的掌中,停留數妙,那枚泛著包烏鋼金屬色的長針自月光下閃爍著緋紅色的光。然後兩個素白修長的手指拈住了那枚針,月光下那樣清晰的擲出向那僱傭兵而去。
一切都似被分解的慢鏡頭動作,慢的人都以為能攔下那枚針,然而,卻沒有人看見那針如何從自己面前掠過就聽得“啊”一聲尖叫,眾人回頭,那枚針已經落到了身後那人的身上。
“不痛叫什麼?”聲音冷漠如斯,所有人彷彿被浸在了冰水裡,心砰砰胡亂跳動。這是一種死亡遊戲,讓人看著自己如何死去,似乎明明有機會阻止,明明有機會活下來,可是偏偏在那一刻沒有攔住,這也讓那人在死之前悔恨自己在那一瞬間為何不快一點。這樣的攻心術讓所有人都心驚膽顫,沒有人比看著自己死而無能為力更讓人懊喪。
“這才剛開始。”
“血祭!”厲喝之聲貫破天際,矗立在她身後久久不曾動彈的巨蟒,突然閃了閃。月光之下,那素白的雙手被鮮血染紅,那隨意指出的指尖似有一滴血黯然飛出淺落在人群中。
!!
【第250章】拉風的亮相
巨風再次迎面撲來,夾雜著難以泯滅的血腥氣,所有人條件反射的一抬手擋住了眼,風停,睜眼,對面仍是那個黑衣長髮的女子,身後那巨大的血蟒擋住了天邊月輪的一半,杜比連根頭髮絲都沒有亂。如果不是巨大血蟒嘴邊那片沒有吞沒的破布,和身邊突然少掉的那個人,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在做夢。
“我說,我說,我說,仇星落,我說,我說。”話不成話,句不成句,站不成,立不成,連跪在地上都似爬不穩,連連磕頭,半身歪斜。
銀光一閃,長針滑落,跪在地上的柏菁突然眼一翻暈了過去。其他人見狀,立刻有樣學樣,跪在地上沒命的磕頭,死不要緊,讓他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掉吧。
“血祭,威立!”素白的手在月華之下化掌為拳,重重向下一砸。那昂然而立的巨蟒突然大嘴一張,咕嚕一團東西噴到了大家面前。
所有磕頭求賜暈的人都停住的,看著眼前那似被用快刀剔掉血肉的白森森的骨架開始嘔吐。不過轉眼間,一個活生生的人頃刻間化為一架白骨。
求饒,沒有用,現在只能祈求下一個被殺的人不是自己。
“仇,仇小姐,你想幹什麼?你把這個……弄出來做什麼,我們不是還要合作麼?”萬長老最老奸巨猾,目光一閃,大著膽子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