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失了去了方向,蹄踏聲已經凌亂,也不顧地上的“情人”一腳踩過,沒命的逃走。
仇星落一聽聲音就知道是獅王被喚醒,再不逃這些人都要廢在這裡了。那可不行,血蟒林還要靠他們呢。
“快,幹活。”一拍杜比的肩,身影一閃,向前竄去。
跟仇星落行動會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因為她對危險的興奮和藐視與染傾城的冷漠與無視截然不同,她將之視為一種遊戲,一種姿態,危險、挑戰,本身對她來說就是極其帶動血液的熱情。她的這種熱情也帶動了一向對鮮血頗為抗拒的杜比,眼前那一道俏麗的身影早已化為一道黑線,她在猛獸群中疾速飛掠,替所有被圍攻的人驅散那些開始狂躁的猛獸。
“萬長老。”仇星落非常沒有成見的將被四隻犀牛圍攻的萬長老拽了出來,左右一撞,她竟不顧危險,以血肉之軀去撞那些皮如城牆的犀牛,只為萬長老爭取逃跑的時間。
杜比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殺死這些猛獸,不過見她沒殺死,他也留了心眼,只是學著她的樣子將著從動物堆裡搶了出來。
“萬長老,獅王要出來,怎麼辦?”仇星落跑得“氣喘吁吁”,身後跟著一堆渾身是血的剛剛從猛獸手裡搶救回來的人。
“進去,去那邊綠玉林。”萬長老咬咬終於給她指明道路——那是去往血蟒林的路。
“吼!!”又一陣嘶吼,腳下微微一晃,身後腳步聲蹄踏聲紛亂不堪,明顯在人群的身後帶緊緊跟著那一群襲擊他們的猛獸。
“快,快跑,只要跑到前面那片綠玉林我們就安全了。”仇星落跑到一旁為大家掠陣,最後一個是杜比一手還託著已經暈過去的硃紅。見所有人都跑到前面,仇星落才手一揮,十八針齊齊落下,那些原本還不停的向前奔走的野獸們突然之間駐足不前,四隻蹄子在原地狂躁的踢著,然後漸漸安靜下來。
“慢慢廝殺吧。”仇星落眼看著那些人已經到綠玉林前,手一揮收回了長針,人影一閃已經回到隊伍最末端。身後一片嘶吼著傳來。
“呼!”安全!剛進綠玉林,那些人望著遠處那些突然之間莫名自相殘殺的野獸,確定它們不會追上來,頓時精神一洩紛紛倒在了地上,拼命的喘著氣。仇星落隨意找了棵樹靠著,一眼掃過當前每個人的狀態,萬長老和卓越身上多處被抓傷,不過只幾道血痕,並不要命,那個瘦高興,下半身流血,樣子非常慘烈,硃紅此時已幽幽醒來,卻在一摸屁股後再次暈了過去。其餘人等均有不同程度的傷,不過下身流血的也就那兩個。看來這些人的身後還不弱。不過一樣,見血,一時死不了,不過既然來這裡,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為麼你們兩個沒有受傷?”突然一人指著仇星落質疑地問。仇星落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倒一是個反應快的,可惜也活不久了。
“當然因為武力值高。”杜比手中星月一劃,閃過一道寒光,一隻被猛獸擠到綠玉林小徑口的山羊立即鮮血飛濺。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武力值說明一切!
爽!
染傾城的方式太悶騷了,哪有小落落的方式爽快。
“走吧。”獅子的吼聲越來越近,萬長老首先起身。
所有人都掙扎著起來,杜比把硃紅扔進某個護衛的手裡,自己跟在仇星落的身後,感受著直抒胸臆的快感。
天幕漸漸拉下,身後的嘶吼聲也漸漸消失。萬長老嘆了口氣,還是走了血蟒林,現在真是後面猛獸前有血蟒,只能前進後退不得。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淡淡遊蕩,杜比敏感,第一個跳了起來。
“好惡心,什麼東西?”
“前面就是血蟒林,大家原地休息,養好傷,血蟒嗜血,過路的時候只要傷口不流血,應該都不會有危險。”萬長老一揮手,大家立刻倒下,那些護衛畢竟經過訓練,稍微休息一下就立刻開搭帳篷。
杜比也非常喜樂地去搭帳篷了,因為他要和仇星落睡一個帳篷,雖然以後可能面臨被染傾城扼死的危險,但是,那是以後的事了。小落落說兩個人搭一個帳篷,不要浪費她的體力背帳篷。
是夜,仇星落霸佔著唯一的鋪子,抬頭望著星星,一抬腳就踢到了蹲在門口守夜的杜比。
“噯……。”仇星落看看左手那閃閃發亮的藍鑽,心裡一暖。不知道傾城現在做什麼。
“怎麼了?”杜比興奮地轉過頭,“是不是良心發現要請我進去睡?”
“沒什麼。”仇星落頓時失去了問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