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仰頭看著君瀾風,似乎又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遍。
“可我很明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君瀾風咪眸一笑,“誰都不知道,其實你心裡很心高氣傲。容不得別人比你強。所以,這麼多年你容不下我,於是你便從月兒下手。你寧願月兒嫁給一個心懷不軌的男人,也不願意他跟著我。你這個做哥哥的當真是好。”
“胡說什麼?”
顏玉簫嗜血的眸子迸射出火一般的精光,“我自然知道為月兒的幸福謀利。”
“月兒的幸福由我負責,我愛他。這輩子我會用盡一切給她最好的。”
君瀾風咬牙,字字鏗鏘有力,“你這個做哥哥的,不該管那麼多。把自己的私人恩怨加在自己的妹妹身上,你也當真是好意思。”
“你……”
他額頭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
“顏玉簫,上一輩的恩怨都過去了。你何必計較?”君瀾風不禁輕嘆,“我的確是阻礙了你為母親報仇的道路,但當時作為挽月國的戰王我沒有退路。你想找你的父親報仇,那是我和月兒親手殺的。你還計較什麼?”
“龍炎國的江山,本來就該是我的!”
顏玉簫怒道,“君瀾風,是因為你讓我如今活得如此憋屈。若不是因為你,這龍炎國的疆土和挽月國的疆土。都是我顏玉簫的。你別忘記,我姓顏。德賢皇后的兒子!紫萱公主的兒子!”
在這個拼爹,不,拼孃的時代裡。顏玉簫從不以自己是龍炎國那個廢帝的兒子為榮,而是以他老孃為榮。
“你當真是想要江山?”
君瀾風笑。
“江山如畫,自古稱霸金鑾椅上的才是英雄。君瀾風,你若不喜歡江山這幾年你暗渡陳倉又是為了什麼?”顏玉簫諷刺道。
“也難怪了,月兒若是嫁給夜雲謝。那麼北帝自然與你站在同一戰線來對付我,而若是月兒嫁給我,北帝自然會幫著我。”
君瀾風轉身,閉目靠在椅子上,“顏玉簫,這點小心思若是被月兒知道了。怕是你這個哥哥做得有點難堪。”
顏玉簫如玉的臉竟是一紅,頓時怒火中燒。但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回答。
“你若說完了,可以走了。”
他氣定神閒的趕人,“江山居然可以讓當初那個溫潤如玉的顏玉簫變成這樣,看來那張椅子的確是個神奇的東西。”
“你以為我想在這裡?”
顏玉簫站起身,不友好的拂袖離開。他走出去,吹了一會兒的冷風。卻又再次出現在君瀾風身邊,“你說得對,我顏玉簫的確是鬥不過你。江山如畫,你愛我也愛。但是,我顏玉簫也不是無情之人。若你之後敢欺負我妹妹,我顏玉簫豁出這條命去也要和你鬥。”
“月兒你便放心,若是我虧待了他。我自己也饒不了我自己。”君瀾風眯了眯眸,睜開眼睛饒有興致的瞅了眼顏玉簫,“對了,我問你個問題。你說夜雲謝,是不是負心漢?”
“自然是!”顏玉簫沒有想便答了,“我本以為他雖然心壞但的確是一心愛著月兒,我的確是失算了。”
君瀾風穆的一笑,“大舅兄,我們竟是第一次有了共同語言。”
顏玉簫一噎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跟他其實是一類人。”他雙手交叉疊放在兩腿間,以一個極其霸氣的姿勢坐著。聲線依舊迷人。
“君瀾風,怕是你才跟那人一個德行吧!為了利益不擇手段,誰不知道你權傾朝野暗地中用了多少殘忍的手段。”顏玉簫反諷道。
“不,我是說在感情上。”君瀾風揚唇,“沐輕云為夜雲謝這麼多年來,付出了多少相信誰都知道。當初因為磬竹在月兒身邊,我特意查了一下。”
他眉毛微微揚起,淡淡的笑著:“那女孩僅僅因為當年在打獵的時候,你幫她射下過一直野獸。這麼多年對你一見傾心,一直跟隨在你身邊。但你別忘了,人家是鷹都國的郡主。身份與夜雲謝不相上下。可這麼多年她一直跟隨在你身邊,你對他的利用難道比夜雲謝對沐輕雲的利用少?”
君瀾風說完,顏玉簫的臉色似乎變了變。但或許是知道了君瀾風的嘴毒,而且字字句句打中七寸之處。他有些適應了,卻也沒有再發火。
“你手下的能力我很清楚,但每日沒事查別人的私事。的確是有違君子之道不是?”顏玉簫怒極反笑。
君瀾風不以為然,拿起一杯清茶自顧自的飲著,“我是想告訴你,不要像夜雲謝那樣。什麼時候沒機會了才跑去守墓,沒用。”他將杯子放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