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未愈加上一夜風寒,又或許是因為那杯茶的原因。君瀾風倒在地上,模糊的視線中忽覺一人在伸手來拉她。
“瀾風!”
那人微笑若絢爛的海棠,她很久沒有對他笑了。也是那一刻,他發誓守護她的微笑。
“月兒……”
他無力的手伸出,柔和的微笑著。那一抹溫潤,唯他獨享。
君瀾風拿出胸前的一份書信,遞給那倩麗如雪的身影。然而那倩影漸漸的,又變成了北帝的身影。他輕嘆了嘆,從容的閉上眼睛。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當景月兒踏入天儀殿時。見到的是北帝孤身一人,站在屏風後面。而他身後,棋局未撤。一杯被打散的茶盞落在地上。還未有人去收。
“外公,你把他怎麼樣了?”
景月兒冷眉相對,有的是無限的冷漠。北帝沒有看,卻也知道不會好在哪裡去。
他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軒轅紫萱的畫像。
“外公,你對他用了鶴頂紅是嗎?”景月兒拿起那被倒了一半的茶水。
“月兒,朕和他一直是敵人。”北帝閉目提醒,“若非他,朕早就將龍炎國的疆土奪過來了。朕這輩子最遺憾的事便是沒有親手將炎帝那負心漢殺了。”
景月兒心中頓時一冷,倒退兩步。紫雲輕紗裙包裹著的玲瓏身姿竟是一顫,“外公,你虧待了我十六年。難道還要虧待我一生嗎?”
北帝身子一顫,只覺周身冷得像是在冰水中浸透過一般。暮然回首,看著眼前不足十七歲,亭亭玉立的小丫頭。
“其實,從離開他之後我就沒有一天真正的開心過。”景月兒咬牙,控制著眼淚不往下掉,“其實我只是一直不明白,這天下和我比起來在他心裡誰更重。但昨晚我一切都明白了。”
她頓了頓,順著北帝的方向看著軒轅紫萱的畫像,眸光停留在北帝身上:“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但一國之君能想方設法的來到我身邊。來到這個對於他來說是賊窩的地方相當於將自己的後路都斷了。在我看來,一個男人能為女人做到這些。我可以以心相許,一輩子!”
“丫頭……”
北帝唇角抿了抿。
“我不管母親是不是找錯了人,但我認準那個肯穿著女人的物事只為能夠待在我身邊。那個因為我生氣在大雨中跪了一天一夜給我認錯的男人。”
景月兒一字一句的說,“月兒如此信任外公,可最後卻因為我的信任。害了我